裴湫烟蹙眉,粗略地看了看温执酒的伤口,点了他几处穴道,防止流血过多。

    “你不必过于紧张,你姐姐的肩膀,伤口并不深,敷些药再让她每日吃一颗玉清丹,七日后就会痊愈。”

    沈雾灯悬着的心落回原地,松了口气。

    裴湫烟从药包里翻出一瓶玉清丹交给沈雾灯,正准备回房调药,灵药堂外响起了沈惊霜求见的声音。

    裴湫烟好奇地看了眼木门,笑道:“他倒是懂礼,没有像你那样破门而入。”

    沈雾灯面色如冰,抿唇不语。

    “听他的话,好像与你认识,是你朋友?”裴湫烟问。

    “不是。”沈雾灯声音冷硬地回道,他别开脸,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温执酒,“他是伤了我姐姐的人,我不想再见到他。”

    “他想是来道歉的,真不见?”

    “不见。”

    “这样啊。”女子掀开门帘走出去,“那我帮你打发了他。”

    女子一走,房里安静下来,只余药香环绕其中,沈雾灯撩开温执酒脸上的发丝,望着那张如玉的面容,焦躁的心逐渐平静。

    素白的手指推开木门,裴湫烟合上门后,看着立在那不动的的少年,对方再次行礼,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裴湫烟心中可惜,若不是早先答应了顾灯,此时看沈惊霜这般知礼,心中必然要软几分,答应了他的要求。

    她走下门口的石阶,款款一笑,“不巧得很,那位顾同学已带着他的姐姐离开了。”

    “是么?”沈惊霜语气怀疑,心中并不相信裴湫烟适才的话,就这一盏茶的功夫,连救治都不够,哪来的时间离开。

    裴湫烟颔首称是,“那位顾同学来得匆忙,十分担忧他姐姐的伤势,领了药便离开了。”

    沈惊霜默然,心里仍有疑窦。

    他继续试探了裴湫烟几句话,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但却让他心中疑惑更盛。

    沈惊霜悄悄运转灵力,探知房内情形,果然感知到房里还有人,极有可能是顾让雪与顾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