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灯陷入沉默。因为与哥哥相识时,他给自己买的就是一件黑袍,而他也习惯了这种颜色。

    “习惯了。”

    “你这般年纪穿,显得太过沉闷,换件清淡雅致的,更适合你。”温执酒也不等沈雾灯是否同意,从虚纳戒中取出一件质地柔软的青袍,扔给少年,“也与为师这小院的景色更相衬。”

    沈雾灯摸着怀里的衣袍,渐渐发觉出不对,看着往指尖涌动的青色灵光,问道:“这衣袍是件法器?”

    “嗯,是件防御法器,可以抵挡元婴期修士全力一击。”温执酒怀中抱剑,打量着他,“穿上吧,既好看又安全。”

    沈雾灯竟再次感受到当初的温暖,怀里的衣袍仿佛带着热度,哪怕隔着几层衣物,仍然要将他的胸膛烫伤。

    他与温执酒简单行了个礼,便拿着衣袍急匆匆回了自己房间,看起来,带了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雾灯回房把门掩上,激动的心渐渐平复,他揉了揉耳朵上的红色,眸色一暗。

    他并未立即换衣,而是走到书桌前,拿出笔墨纸砚,将画纸抚平展开。少年坐在凳子上,回想刚刚见到的容颜,心中一窒,便开始细细描绘。

    半个时辰后。

    沈雾灯愣愣地盯着画纸上的人,伸出手抚摸画中人物的眉眼,为何觉得既熟悉又心……呢?

    栖禾仙尊,与他是不是认识?不然,为何无故收自己为徒?

    “欣赏你的灵魂”这种话,沈雾灯是不信的,当初拜林期为徒,大部分原因是为了知道杀害父母的凶手,现在拜温执酒,也是为了救治灵根,好报仇雪恨。

    他是为了利用,可林期和温执酒呢。

    当然,最“怪”的还属温执酒。

    林期行踪诡秘,修为高深莫测,而且每次以面布蒙面,实在不好寻找。也不知他如果修炼到元婴期,林期会不会出现,会不会实现承诺。

    不然。

    沈雾灯盯着画纸片刻,才卷起收好,换上那件青衣,出了房间。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每日相处还算融洽,并未闹过什么大矛盾,只是却在吃食上,遇到了问题。

    沈雾灯从未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