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了前者,让后者完全消失。

    或许整个修真界的门派都是如此,但依然让他感到反胃,恶心,极端的厌恶。

    三年前哥哥的死,或许这个门派之首真的脱离不了关系呢。

    照理说,他本该也厌恶着温执酒,碎星宗有如此地位,全靠栖禾仙尊在背后撑腰,可在见面的第一次。

    他心里就无法讨厌这人了,心中有中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让他想要靠近。

    在沈雾灯的心里,温执酒与碎星宗无关,他只是自己的师尊。

    见沈雾灯不回答,温执酒觑着他的神色,疑惑地又问了一遍,“为何不去?”

    沈雾灯抬眼问他,“师尊很想去吗?”

    “那倒也没有。”温执酒老成地说道:“只是怕你无聊会生霉,我自己对于小孩子打架毫无兴趣。”

    系统:“……”

    的确,对于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栖禾仙尊而言,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引起他的注意了。唯一便是,他新收的小徒弟。

    沈雾灯将木瓢放进木桶中,认真道:“既然师尊无聊至极,那徒弟便奉陪一次,又有何妨?”

    “诶?”面具后的眼睛瞪圆,“是你无聊,并非是我。”

    “师尊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中语气,系统竟听出一股宠溺的味道。

    “好吧好吧,我们去看打架。”被沈雾灯那双眼睛看得太久,纵使温执酒失去了两魄,难得也有些不自在。

    手中轻而易举化出一张青色面

    具,“是师徒就要整整齐齐,戴上吧。”

    明明表情依旧冷淡,但在相处的一个月里,沈雾灯可以明显感觉出,这位师尊的冰冷只是假面,如同他脸上的面具一般。

    青年莞尔一笑,足以令满院春色失了颜色,他接过面具戴在脸上,将那张魅惑人心的脸彻底掩盖,只露出一双灿若星子的桃花眼和削薄的淡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