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婪直接道:“你连自己都不爱,哪来的能力喜欢别人?”

    男孩瞠目,张口结舌地看着她,他样子呆呆的,现在倒是忘记怕她了。

    “你觉得她真的喜欢你吗?”桑婪又问。

    这一次,男孩久久没有出声。

    他自己很清楚答案。

    看着他琥珀般澄澈的眼睛,桑婪最后道:“离开刘潋,好自为之。”

    ——

    桑婪没有跟男孩说太多,很多话不方便,所以当她知道男孩依旧和刘潋保持着关系时并不算太意外。

    不过还是有人跳脚了。

    王敏在刘潋打扮精致出去参加聚会时在阳台上瞧着她跟驱赶小狗似的赶站了一上午的男孩,转头就一副义愤填膺又恨其不争的样子跟其他两人吐槽:“我是服了,不瞒你们说,我真觉得刘潋有病,那个鹿灿然也有病!”

    桑婪闻言微微挑眉,她这才知道男孩的名字。

    王敏仍然在激愤地说:“我要不是看他可怜,没事谁愿意趟这浑水去劝他呀。结果呢,话都说尽,他还巴巴跟着刘潋,我真好奇他到底在想什么,脑回路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样?!”

    听完她说的,黄米米很是惊讶:“你跟他说了?”

    王敏点头:“你们可别出卖我哈,我是真受不了想着拉他出火坑,结果就是这样……哎,我现在只希望他别傻到再把我给出卖了,到时候室友关系也搞僵,绝了。”

    “你都跟他说什么了?”黄米米问。

    王敏摊手:“就那些呗,刘潋不是真的喜欢他就是故意拿他当乐子劝他赶紧分手,具体刘潋之前说的话我没敢说,幸好……”

    黄米米沉默,片刻后低声道:“其实……我也跟他说了的。”

    王敏眼睛一瞪,立即抓住了黄米米的手:“天呐,看来还是我们太热心了。”

    桑婪看着她们没说话陷入深思,三个人都劝了男孩却还是不放手,这真的很奇怪。

    王敏也在说:“我现在严重怀疑鹿灿然有斯德哥尔摩症,就是那种即使对方伤害他,也会把那种伤害当做是爱,陷入到那种自以为的别人对他好的爱情里。你们还记得之前刘潋说他原生家庭有问题吗,他确实好敏感啊,跟他说话的时候我都得特别小心,刘潋说不准就是拿捏着他的心理把他吃得死死的,天啊我怎么越想越觉得可怕呢?不会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