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秋跑进内殿,压低声急急道:“来了来了,陛下来了。”

    宁毓初正在啃鸡爪,闻言手忙脚乱地把骨头塞进被子里。

    一抹嘴,人往床上伸腿一躺。

    刚好,昭阳帝和齐嫣进来了。

    青秋跪在地上:“奴才参见陛下,参见太子妃。”

    昭阳帝刚走到榻前,床上的人立即背着他,只留下个倔强的后脑勺。

    他在海望搬来的椅子坐下,气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会?”

    宁毓初哼哼道:“不能。”

    昭阳帝许是拿他没办法,语气缓了缓道:“你闹这么久,无非就是想让朕过来,如今朕人来了,你若是不说诉求,朕就走了。”

    说完,昭阳帝作势欲走,床上的人立即翻身坐了起来。

    “皇爷爷,孙儿想出宫,不想在这里待着。”

    昭阳帝重新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若是你能说服朕,朕就答应你。”

    齐嫣也出声道:“是啊世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然陛下政事如此繁忙,能抽空来一趟不容易,就别让陛下白跑。”

    这话里话外虽说是为昭阳帝着想,却也是在拐弯抹角说宁毓初无事生非,只会给人添麻烦。

    宁毓初瞥了眼齐嫣,才定定望着昭阳帝,伸出三根手指。

    “原因有三,第一,孙儿在这里住着不方便也不习惯,这里像是个精致漂亮的大牢笼,孙儿是风,不是鸟雀,无拘无束惯了,不想被关在这里。”

    他话中有话,一方面是说服皇爷爷,另一方面是借机表态他不喜欢待在皇宫,让齐嫣不用成日像盯贼一样盯着他。

    但话落在齐嫣耳里,成了他在骂她们都是不自由的鸟,心里气郁无比。

    “世子,瞧你这话说的,那陛下和本宫岂不都成了金丝鸟?”

    宁毓初扬了扬眉:“皇伯母,瞧您这理解能力,小爷的重点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