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上。

    十个评委鼓掌格外用力,尤其以奥德里奇为代表的几个人,脸上的笑容整齐划一。

    手都要拍肿了。

    但不能停。

    观众席。

    欧肯诺想继续坐着,因为身体仿佛大病一场,毫无力气。

    但为了看清场下发生了什么,不得不和其他人一样站起来。

    他没有鼓掌,没有看苏业,没有看安德列,没有看那卷注定名扬后世的乐谱。

    他盯着花镇的地契。

    他的父亲欧律透斯之所以买下花镇并放在他的名下,是因为他已经成年,到了婚嫁的时候。

    欧律透斯愿意拿花镇当聘礼让欧肯诺迎娶帕洛丝,但被族长吕托斯拒绝。

    花镇,占欧肯诺财富总值的九成多。

    这一刻,欧肯诺甚至想跳下观众席,直接给苏业跪下,请苏业忘记两个人的恩怨,只求把花镇地契还给自己。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

    欧肯诺痛苦地捂着脸,身体轻轻颤抖。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场赛和自己原本的预料差距那么大,不仅一个冠军没得到,还搭上了自己的人生。

    输掉花镇之后,如果回到亚格斯,等待自己必然是父亲惨无人道的毒打和折磨,然后被扔进深狱。

    欧肯诺的右手缓缓下落,落在自己的左胸前。

    原来,锥心刺骨的疼痛是真的。

    但是,很快,欧肯诺望向苏业,眼中闪烁着轻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