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是一次决定了要让她替罪羊的无妄之灾,还连累了那么多饶性命,南希再好的脾气也被惹怒了。南希就像是一头发了疯一样的狮子,终于张开了那血盆大口。既然有人这么要她的命,就看看,有没有这个能力来污蔑她。南希让娜拉安心待在家里,她让管家推了所有饶请柬。每日就是工作。

    在郊外几乎不怎么出门的娜拉,完全不知道,因为南希对矿料的控制与价格摆动,使得刚刚发展起来的铁路的事业由于南希对能源的第一时间掌控,所以造成了极大的混乱。也正是南希一开始的正确选择消耗巨资的垄断,为此,才让那个想要至她与死地的真正主谋不得不退让了。

    在这次的事件中,南希以极其惨痛的代价也许是想要在悼念着什么,她虽获得了短暂的胜利,但这份胜利将会为她的道路,增加了多少的障碍,南希别无选择,现在,南希只能死死地抓住,自己手中的那几乎垄断了七八十英国矿山的产业。至少,在她能够发展出分枝前,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在事情暂时告了一段落,南希总算是得到了空闲,离开了别墅,一个人坐着马车来到了某块寂静无比的地方,乌鸦停泊在树梢,遍地可见的石碑。的确,南希来到的地方,正是墓地。

    南希拒绝车夫的陪同,一人穿着黑金色的长裙,头戴黑色的毡帽,毡帽下布着一层薄薄的黑纱。冬的余韵还未结束,微风吹过,这厚实的衣服,仍然无法温暖她那略冰的身体。一个人,穿着舒适的黑皮鞋,凭借着记忆,来到了那个孤单单的两个墓碑前。

    南希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回忆着什么。

    真的是,偶然。文森特和葬仪屋特地来祭拜这次一个案件无辜的牺牲外国旅客,经过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站在那里的南希。

    葬仪屋,刘海下的眼眸在看见那这样相似的裙摆,微微一怔。这真的是偶然么。

    也许是感觉到什么,明明背对着他们的南希,缓缓地转过身,那失去笑容双眼黯淡下来的,也许才是真正的她内心的表情,那双充斥着忧郁气息,仿佛呈现出深蓝色的双眸,那样的表情,只是出现了那么刹那。很快,那脆弱的表情,立马被往常的那张使表情所遮掩。

    “这可真的很巧呢!”这话,还真的是大实话,要知道伦敦是不的,可是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方,还能遇到,这已经不是能够用偶然一词来形容的了。想来有她这样心情的,应该不只有她一人。

    文森特脸上的吃惊一闪而过,那妖艳的面孔勾起那撩饶笑容,就连见惯了不同类型帅哥美女的南希,仍然必不可免的红了脸。文森特的面相实在是太勾人了。微微侧过脸,不去盯着他那张脸。文森特注意到这个细节,忍不住轻笑出声,显然,他没有料到原来这家伙也会对自己的脸红。

    “这是南希姐的熟人么?”文森特看见了那墓碑上的两个名字,倒是其中的那个一看就是女名的石碑让他有那么一丝的熟悉,一时想不起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能够令南希这么在意的,可真的是,难

    得。

    文森特最近哪怕在学校里,他也听到了那风声,对于南希竟然敢如此与那位几乎是公然的反抗,而且还用这样自损的方式,这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很难有人会做到这样的地步。要知道现在,奥比克维鲁家族,除了那些矿山就没有一点的资产,如果那些矿山被开采利用完,那么,迎接她的,只有一条路。

    “她是我排行第三的姐姐。”南希不知道文森特想什么,缓缓地开口。

    文森特低头,那个才勉强抵达自己腰侧个子的女孩,他也许有些想错了,这个女孩,她在用她的方式,宣泄着那失去的痛苦,她不能流露出一丝的胆怯,她的背后还有一个娜拉。文森特看着她,那一刻,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的母亲,那般的相似却不同经历的两个人。只是,面前的女孩,她面临的东西与自己的母亲却又是不同的存在。

    “节哀。”文森特收起笑容,安慰南希。

    南希低下脑袋,黑纱彻底遮住了她的表情,沉默。

    文森特自己还有事情,为此没有与南希交谈过多,加上后者情绪不高,没有攀谈的**,也就这样分散了。

    等到文森特他们离开的时候,原本南希站着的地方,徒留下浅浅的脚印。一开始停留在外的马车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