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蕲抖动着手上的草药,他笑了起来:

    “没事啊,我们快采了草药回去,还有人等着用。”

    小乌利落地把他们采的草药都摞了起来,一小堆一小堆,有人过来把它们拿起来,风不再说话了,带着人去把草药洗干净,再捶烂给赵蕲。

    “要先把伤口清理一下——如果有杂物,要弄掉。”赵蕲把干净的草叶折成一团,用水给木木把伤口周边擦洗了一边,人都围上来看着他的动作。

    祭祀明是看的最认真的,在赵蕲把捶烂的金钱草敷上去的时候,他还提问了一些细节,赵蕲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解答了。

    “不怕,很快就不疼了。”

    小孩咬着牙,窝在母亲怀里,看着赵蕲给自己的手上敷药,一会眼泪都就流下来了。

    虽然累又麻烦,但好歹为他们做了点自己能做的事,赵蕲笑着把小孩的眼泪擦掉,他环视一周,其实留在丹木林里的人也不多,几个都在帮忙照顾着伤者。

    “涛跑去哪里了?”

    连声招呼也不知道打,赵蕲叹了口气。

    “他,他好像去里面了——”

    刚哭完的小孩,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了指丹木林深处,赵蕲乐呵呵地摸了他下的头,说了声谢谢。

    赵蕲走到他们昨晚睡觉的那棵丹木树下,才发现上面摆了一些草药,显然是别人放在他那的。还有一点干柴树枝……赵蕲看了眼,一群小孩躲在对面的丹木树下,偷偷看他,手上或多或少都拿着点树枝。

    “谢谢你们啊!”

    赵蕲挥了挥手,那边有不认生的小孩也紧接着从树后面跳出来,他大喊着:

    “不用谢,是阿妈让我放的。”

    小孩稚气的声音飘荡在丹木林,赵蕲的身边伸下来一根丹木树枝蹭了蹭他,他哈哈大笑起来。正在这时候,在山林间打猎的猎人也都回来了。

    他们的脸色不算好,手上提着猎物的寥寥无几,都送到风和明那里去了。赵蕲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坐到了丹木树下,摸着它的树干。

    传过来的是一种欣喜又亲昵的情绪,而后才是抱怨,抱怨这雨和水让它太难受了。

    “帮你们再把排水沟渠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