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惜筠刚从直梯走出来,郁非台就从后视镜捕捉到她的身影,正从车尾后方走近。

    她穿着卫衣牛仔裤,头戴鸭舌帽,裹得严严实实。

    临近夏至,看着就热。

    他的车停在直梯不远处,出门右拐十几米就到。杨惜筠迈着碎步靠近,顺手开了副驾的门,门是锁住的。

    停车场的光线半明半遮,车窗黑漆漆的贴着单向透视膜,从车外看不清车内。杨惜筠像误撞玻璃的困鸟,扑闪着翅膀试飞其他方向,回手去开车后排的门。

    ‘吧嗒’一声,拉开车门就是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的郁非台,在盯她。

    他穿着白衬衣,领口开至第二颗纽扣。

    暗色之中的一抹白,惊艳了困鸟落了一地碎羽。

    她发现原来他是带着司机来的,刚想开口道麻烦开一下车锁,他就抬起中央扶手朝车里侧挪位,整个人没进昏暗的车厢内。

    以她的视野只能看到他的手正放在修长的腿上静静敲着腿面。

    气氛一度沉寂,她只好在他无形的施压下乖乖坐了进去。

    宋师傅遵照嘱咐将车开的格外平稳。他全程没有回头,就像车上没有后面两人一样。

    杨惜筠以为郁非台总该在这时问她所为何事,没想到他提起了一个意外的话题。

    “郁芷送你的礼物合身么?”

    合身是合身,就是裙子太短了些。她穿的时候就在想是自己落伍了。

    当天她就向郁芷做了回复,可一想起试衣的场景再和他谈论这个话题,哪里都觉着怪怪的。

    他会这么问,难道裙子是他挑的?

    又觉着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她诚实答道:“挺合身的。”

    “喜欢吗?”郁非台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