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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陈叔此番见解,倒是解了本王这几天的烦。眼下待本王去了冀州府再细细打算着吧。陈叔,您辛苦了。”

    祁墨背着手转过身去,问题谈完了,显然是不想多说了,祁墨抬起步子,往回去的方向一步一步慢慢踱着。

    “哦对了,陈叔,明日去请于大夫过来,柳良在冀北州受了很重的伤势,虽然在白石县养的差不多了,还是叫王府的大夫好生再瞧上一番。回头看完了,着人来我房里汇报一声。”

    “是。天黑,王爷当心脚下。”

    该谈的事情谈完了,两个人又像来时的那样,一前一后的回到了王府的院子。

    回到自己的卧房,祁墨舒舒服服的洗个了热水澡,换了干净的衣服,谴退下人,自己坐在椅子上晾头发。

    回想着刚才与陈昱的谈话,陈叔的意思无外乎就是希望自己再斟酌一番,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自己哪能不能明白呢?

    陈叔分明就是不相信宋菱月是清白的。

    也许陈叔心里还是觉得宋菱月就是冀北王派来的卧底,而且肯定是个有心计有策略的女子。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祁墨自己的心里也像蒙了一层雾一样,什么都是雾蒙蒙的,好像看的清,又好像看不清,只是就这样雾里看花,到底是朵鲜艳无害的花,还是朵吸血曼陀罗,就像一团迷一样。

    祁墨像一个解谜的人,又像是迷之外的看客。

    最近算起来和宋菱月在一起也相处快半年之久了,这个女子第一次给祁墨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男人对女人简单的性别吸引,而是一步步的,从一开始的陌生人,到对陌生人身份的怀疑,和相处之后的一点一滴之间,发生的种种事情,让祁墨渐渐的对这个闯入自己生命的这个女人,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好像从宋菱月落水被救活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从前在自己的婶娘那里的忍气吞声,之前在李家做工唯唯诺诺到被看上强迫冲喜,被扣上克夫的帽子,一切的一切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这个女子了。

    被克夫的帽子和村民的流言压到透不过气了吗?

    所以选择去死?

    可惜没死成,偏偏和自己纠缠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