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宛如过年到亲戚家拜年时,面对热盛情难却的长辈时所表现出来的窘迫感。

    “好好好,刘嫂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记得让他们早点睡觉。”

    沈轻尘看不下去了,替他回答道,一把拉着他,一边向刘嫂挥手示意拜别,走出了安宁草堂。

    依旧是走在人群涌动的青河街上,不过这次是两个人,而不是三个人。

    季暮雨和沈轻尘都并排走着,各怀心事。

    沈轻尘心想道:“不会对那些药铺怎么样吧!不过他做事一向有分寸,担心自己也不用担心他。”

    季暮雨则呆呆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拿几包龙须酥,神思恍惚。

    年少时期,季月白总是会拿着椰汁鲜奶冻、榴莲戟那些甜食来挑逗他,季暮雨每次都故作正经,收好佩剑,挺直腰板,用小大人的语气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喜欢。”

    “胡说,你明明很喜欢的。”季月白又怎会放过他,自然会继续撩拨他。

    “没有!”

    “吃一个嘛!”

    “不吃!”

    “吃一个嘛!我好不容易下山给你买的。”

    “不吃!”

    ......

    季暮雨心情很复杂,就像是原本毫无波澜的死水,被人丢进了一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而石子也永远沉入水底。

    周围人头攒动,小贩的吆喝声一个比一个高,就在这时,有一个声音如雷贯耳一般。

    “来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猜灯谜,赢河灯咯!有蔷薇灯,兰花灯,各式各样的河灯都有!”

    沈轻尘一听就提来了兴趣,直接抓着季暮雨的手腕就跑过去。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