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天蓬讲故事的时候,他一边听一边带入自己是翠兰,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然唐三藏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对他好?

    阿六脑子转的快,很快便想通了这个根节,唐三藏也很快明白了过来。

    他重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有了些颓势。

    反倒是天蓬打破了局面:“师兄想多了,师父对你好并不是因为要你的身子做什么。”

    猴子反问:“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值得。”天蓬声音里满是柔意,他安抚猴子道:“若他真对你有所图,长途跋涉他肯定会露出疲态,人一旦累了的时候会很容易发脾气的,走了这一路来,师父对你有过无缘无故的脾气吗?”

    猴子的声音止住,想了片刻,迟疑道:“……没有。”

    “那他有对你借题发挥过吗?”

    “好像也没有……”

    猴子毕竟是天生天养的灵物,不用说的太透,他便能领会其中含义。

    踌躇片刻,他从阿六身后露出头来,脸上的毛被泪水沾湿,凝在了一起,鼻头哭的红红的,十足的小委屈模样。

    他看了看闭眼静坐的唐三藏,想了片刻便跪到他跟前,将头伏在唐三藏膝头:“师父,我错了。”

    唐三藏没睁眼:“你没错,是我错了。”

    猴子惊奇:“师父何错之有?”

    “……”唐三藏郁结,屈指敲了敲猴头,结果疼的还是自己。

    对上猴子张茫然的脸,他一阵无奈,也知道此刻跟他生气没意思,拎起猴子的后颈,问向天蓬道:“有水吗?这猴子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我去给他洗洗。”

    “绣楼内有梳洗用品,师父自便。”

    师徒二人的身影进入绣楼,阿六眼尖的看到门口一阵涟漪,像是阵法的水波。

    闹剧就此结束,阿六便寻了个地方坐下,用剑敲了敲石桌:“继续说吧。”

    天蓬装傻:“我来此地的原因已阐述清楚,殿下还让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