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晏从锦悠悠转醒,本能地拿下巴抵一下时乙的头顶,却猛然睁眼,一把推开时乙坐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时乙梦中惊醒,也跟着坐起来揉弄一下困顿的眼睛。

    衬衣领口的扣子早在方才的亲密接触中散开,敞露出两道突起的锁骨,他也注意到,故意捞了一下,脑海中回忆起时昀,模仿人腼腆的笑,“当然是因为想你啊。”

    他厚着脸皮扑上去,两臂伸长,搭在晏从锦肩膀,“你也想我,我听到你喊我了。”

    “不要胡说八道。”晏从锦扒开时乙。

    没想到时乙还是八爪鱼一样想缠上来,晏从锦目光如炬,突然拽住他的衣领。

    他猝不及防地冲晏从锦怀里一倾,下意识扶了一下晏从锦的另一条手臂,眼皮微动,笑意渐深,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继续没脸没皮地撒谎说:“没胡说八道,就在刚才,你抱我,喊‘小乙’。”

    晏从锦没理他,说:“脱掉,别穿你哥的衣服。”

    原来刚才那一下,晏从锦借着透过窗帘的光看清楚了,时乙穿着的分明是时昀的衬衣。

    时乙竟然十分听话,当着晏从锦的面乖乖解开纽扣,一颗接一颗,不疾不徐地,说不尽暧昧。

    解完纽扣,他将衬衫揉了揉,扔在地上,把爱痕未消的身体展示给晏从锦瞧。

    晏从锦这时才发现时乙下面居然什么也没穿,表情扭曲了一下,一时有些后悔。

    时乙佯装羞赧地低下头,蔫坏的眼神却在男人胯下的小帐篷停留,那是属于男性的气血方刚。

    他突然伸手摸上晏从锦挺硬的小腹,略微冒头的指甲若有若无地朝下划,“晏哥,让我帮你吧。”

    他抬头报之狡黠的笑,笑眼里又仿佛搅混着糖浆,又甜又腻,将那些意义不明的情愫拉扯结丝。

    晏从锦眼中火星攒动。这个人一定要犯贱吗?

    片刻后,晏从锦捏住时乙的下巴,似乎真的被他勾到了,缓缓凑过去。

    时乙闻着晏从锦的吐息,愈发湿愈发热,到最后,有一种被晏从锦掠夺呼吸的错觉。

    “你想怎么帮?”晏从锦几乎是贴着他的唇在说话。

    时乙难耐地冲晏从锦的唇缝间吹去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