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这点路程自然没什么难度,但周围时不时出现的哨塔和几乎随处可见的生锈铁丝网,以及那个足有五十米长短,而且依旧完整的混凝土码头,却在暗示着这里当年的热闹程度。

    驾驶着半履带摩托离开河道,卫燃站在码头处不由的挑了挑眉毛。远的不说,单单这码头上就铺着铁轨。

    抬头往远处看,目光所及之处,正对着码头的空地上有足足十几栋并不算高但却格外漂亮的建筑。

    或许因为这里的岩石地质,这里的建筑并不像他之前在极地见到的那种一楼悬空样式,而是和温暖的南方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建筑透露出的对称美和庄严雄伟的风格,以及时隔这么久依旧站的四平八稳的建造质量,都把卫燃瞬间拉到了斯大林时代。

    抛开其他因素,这些斯大林式建筑,无论美感还是质量,都要把几公里外那些早已坍塌的赫鲁晓夫楼甩出去一个西伯利亚大铁路那么远的距离。

    另一方面,在这十几栋建筑的核心区域,那两座至少有四五米高的红褐色凋像却藏着一些让卫燃忍不住发笑的小心思。

    这两座凋像刻画的分别是列宁和斯大林,而且无论凋工还是高度乃至材质,和那座废弃军事基地里的赫鲁晓夫凋像相比,都一样要甩出去一条西伯利亚铁路那么远。

    最重要的是,赫鲁晓夫掌权十多年的时间,这里的斯大林凋像都没有被拆掉,就足以说明很多事情了。

    驾驶着半履带摩托停在这两座凋像的脚下略作停顿,卫燃继续往前,停在了建筑群的边缘。

    从这里再往前,地面上残存着一条看样子恐怕有四五米深五六米宽的壕沟,在这道壕沟之上,还每隔几十米架着一座桥,每座桥的桥头,还有个两层的哨塔。

    而在这条一眼看不到头的哨塔边缘,还残存着一些残存着铁丝网的水泥柱子,这些柱子上,隔三差五的便挂着一个三角形标志又或者干脆挂着个骷髅头。

    这个三角形的标志内容倒也简单,一条壕沟的横截面,外加一颗炸弹的剪影,以及一个被炸断了一条腿的小人儿剪影。

    连着看了看几颗柱子上挂着的骷髅头,无一例外,它们的后脑勺位置都有个花生米大小的弹孔。

    站在横跨壕沟的水泥桥桥头,目光所及之处的空地上,同样残存着一条条相隔十几米,根本看不出用途的壕沟。它们的宽度稍稍小了一些,深度看样子也仅仅只有两米左右。

    颇为奇怪的是,这些壕沟每一个长度最多也就十米,然后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又是第二个壕沟。而且每一个壕沟中间一侧,似乎还有个开口...

    “卧槽!”

    卫燃心头一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些壕沟似乎是一个个大号地窝棚!因为,他刚刚在一个壕沟的边缘发现了残存的烟囱!

    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些即便放在今天都算的上漂亮的建筑和那两座两层楼高的凋像,再看看壕沟对面已经坍塌的只剩下一个壕沟的窝棚,卫燃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就眼前看到的这些壕沟,估计轻轻松松的就能住下一两千人。按苏联人...不不不,按照斯大林和贝利亚的尿性,塞进去三五千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