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和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先生没什么血缘关系,你战斗机上的提灯又是怎么回事?”卫燃询问的同时,也用快要晒干的降落伞布罩住了菲利克斯。

    “我担心遇到尼涅尔”

    菲利克斯叹了口气,“我和他是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和他在战场上见面。在被派来斯大林格勒执行战斗任务的时候,我就在担心这件事情,但是我又希望能看到他。只是没想到...”

    “战争的无奈之处在于,说不定哪一天就要以敌人的身份把枪口对准曾经的朋友。”

    卫燃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句,同时也忍不住想起了芬兰境内那座抵御了暴风雪的小屋,想起了那座猎人小屋里的朋友和门外的敌人。

    “是啊...”菲利克斯跟着叹了口气接着便陷入了沉默。

    “今天的晚餐是鱼汤和列巴,希望你能喜欢。”卫燃说完,转身就要往房间外面走去。

    “维克多先生”菲利克斯赶在前者的走出房门之前叫住了他。

    “怎么了?”卫燃扶着墙壁转过身问道。

    “杀了我吧”菲利克斯突兀的说道,同时也摇摇晃晃的试图爬起来。

    闻言,卫燃再次转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忍忍吧,烧伤确实很痛苦,但你的伤势并不严重。”

    “杀了我吧”菲列克斯再次恳求道,“你们救了我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而且,我刚刚听到了那个姑娘说的话了。”

    “这些事情,还有这些请求,你去和尼涅尔说吧。”

    卫燃说道一半却又转过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桌边拿起了尼涅尔当作礼物送给自己的重力刀晃了晃,“你的朋友用这个换我不要杀了你,我已经收下了,所以你暂时只能活着了。”

    说完,他将这柄重力刀揣进了兜里,再次转身,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蹭了出去。

    当尼涅尔兴高采烈的拎着一条并不算大的河鲈一瘸一拐的走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四个盛着鱼汤的木头碗,以及一盘被卫燃想办法蒸热的大列巴。

    除此之外,还有一瓶专门给小涅瓦准备的羊奶,以及给那只狗子准备的一些食物。

    引导着怀里抱着孩子的萨沙在桌边坐稳,全身只在腰间缠着一块伞布的菲利克斯也站在了桌边,他现在可不敢坐下,否则非得弄破屁股上的血泡不可。

    “维克多,你结婚了吗?”坐在菲利克斯对面的尼涅尔一边用重新变得松软的大列巴蘸取着浓稠的鱼汤一边问道。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