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帮这老家伙打饭的功夫额外找地方坐着休息了一会抽了颗烟,顺便还去对面的野战医院,找在那里工作的护士女朋友见面并且接了个吻,这个看起来也就20出头的士兵这才掐着点,拎着已经变凉的饭菜走回了他的工作岗位。

    只不过,他却并不知道,就在他离开仓库门口的同时,已经躲进房间里的马里科夫,却已经从床垫子下面划开的缝隙里拽出来一个防爆门专用的开关手轮,随后又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把几乎盘出了包浆的TT33手枪顶上了子弹。

    稍作犹豫,他却将这支手枪又塞到了枕头的下面,转而拉开另一个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支拧着消音器的马卡洛夫微声手枪。

    相比那支陪伴了他大半辈子的TT33手枪,这支在一年前从黑市上高价买来的手枪无疑要更加安静,也更适合接下来的环境。

    看了眼外面独自站岗的士兵,马里科夫将手枪别在腰带上,又将那个足够轿车方向盘大小的手轮用皮带斜背在背上,并且重新穿上了脏兮兮的82技术条件服。

    摸了摸搭着裤腰的手轮摇柄,马里科夫试着跳了跳,在确定两样东西都不会掉下来之后,立刻拉开门,扛起一个金属梯子,一边往仓库深处走一边大声用车臣语说道,“站岗的,他回来之后记得喊我一声,我要进去把照明灯修一修,刚刚有个灯管一直在闪。”

    “他回来我会喊你的”仓库门口那个胖乎乎的年轻车臣士兵立刻大声回应道。

    而与此同时,原本刚刚推开洗消室房门的卫燃和身后藏在黑暗里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费申克立刻将远处的车臣语交谈翻译成了卫燃能听懂的俄语。

    轻轻关上房门只留下了一条门缝,卫燃低声说道,“那个老家伙好像已经发现不对了。”

    “对方既然刚刚没有声张肯定就有可以和我们达成共识的地方。”

    费申克说话间已经给他的微声手枪顶上了子弹,“而且说不定他真的只是维修灯管呢。”

    “别这么乐观,做好战斗准备吧。”雷兹里说话间也抽出了他的微声手枪。

    在他们三人隔着门缝的等待中,马里科夫也扛着梯子走到了刚刚撒尿的货架旁边。

    相隔着几排货架和仅有手指头粗的门缝虽然看得并不清楚,但伴随咕噜噜一阵杂音,通道外面的灯光却被遮住了大半。

    紧跟着,距离通道尽头最近的一个不断闪烁的灯管也跟着熄灭,这通道尽头也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片刻之后,那个老头子举着手电筒走了过来,一番检查之后,躲在一个货堆的后面,用枪和手电筒光束指着洗消室大门用车臣语低声说道,“出来,我知道你们藏在那里。如果不出来,我就喊守卫进来了!”

    片刻之后,洗消室的房门从里面缓缓打开,两手空空的卫燃行着法国军礼走了出来。

    见真的有人藏在这里,马里科夫也明显吓了一跳,压低了声音用车臣语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是谁的人?!”

    “能用俄语吗?”卫燃同样压低了声音,“我听不懂车臣语。”

    “你...你从哪来的?”马里科夫换上俄语低声问道,说话的同时,还忍不住看了眼不远处被支起的苦布挡起来的防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