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这里,金属羽毛笔另起一行,先是给出了一个无比精确的坐标,紧接着又列出了一个位于法国里尔的详细地址。

    “1958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卫燃看着那些人的经历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金属羽毛笔已经另起一行继续写道,“人性之复杂,为善者亦作恶,作恶者亦从善,无辜者亦有丑恶面。”

    这结语.是因为杀掉的那些皮草商人?还是因为昆廷?

    在卫燃的思绪中,写满了字的纸页翻到了背面,金属羽毛笔在缓慢旋转的红色漩涡下写道,“其实,自己搭建的庇护所要比抢来的住着更安心。”

    无声的叹了口气,卫燃将手伸进了红色漩涡,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看着手里厚实的连指手套,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东西还是康坦在离开庇护所前给自己做,甚至连当时自己提出的,把右手食指的指套单独出来的要求都得到了满足。

    要唯一的不同,或许也仅仅只是这双兽皮材质的连指手套做工要好了不少罢了。

    将其收回金属本子,卫燃一屁股坐在机舱内的座椅上暗暗思索,这次的收获不上好坏,虽然只得到了一双手套,但同时也会了法语,算起来已经算好的了。毕竟连只得到一支钢笔的情况都遇到过,所以已经该知足了。

    除了收获,最让他在意的,却是1958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盖尔和多里安都终止了与昆廷的合作。

    思来想去,卫燃掏出卫星电话,将金属本子里记录的那串坐标输入了卫星地图。

    仅仅只看目的地和自己的距离,他几乎就可以确定,坐标记录的位置,应该就是被昆廷带领占据的皮草商人的据点。

    与此同时,两地之间并不算远的距离,也让他生出了过去看看的冲动。

    思来想去,卫燃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出机舱,眯缝着眼睛看了眼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番对比之后,找到了当初丢弃半履带摩托和那两个拖斗的大概位置。

    不过,他却并没有急着过去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半履带的残骸。反而关上舱门,背着猎枪,拉着那个浴盆慢悠悠的走向了森林里的空地。

    离着老远,他便看到阿基姆和阿历克塞教授正坐在一根不久前才锯倒的原木上,各自拿着一瓶酒聊着什么,那被链锯削平的树干上,甚至还摆着一些驯鹿肉和已经打开的罐头。

    “维克多,你总算回来了。”

    阿历克塞教授指了指远处并排躺着的三具尸体,“帮个忙,把他们送进棺材里怎么样?”

    “你们怎么不自己做?”卫燃没好气的问道。

    “就像你看到的,我们在吃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