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墙角吧”陈启指了指门边的位置用英语回应了一声,“我马上就好,稍等我一下。”

    “我们去外面等你吧。”摩根左右看了看,视线在卫燃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钟,“他就是我让你提前找的摄影师吗?”

    “对”陈启语气平澹的回应道,“我特意从县里请来的,按照你信里说的,让他提前准备了一个全新的胶卷。”

    “布伦登,我们去外面。”

    摩根招呼了一声正在给那个刚刚打过针的小孩子发糖的布伦登,随后又朝卫燃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摄影屎,走,和我们,等着外面。”

    闻言,卫燃点点头,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举起相机,对准正在忙碌的陈启按下了快门。

    但陈启却像是没反应似的,只是澹漠的看了眼卫燃,随后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配药工作上。

    见状,卫燃微微叹了口气,在陈启的脸上,他已经再也看不到曾经的温和与开朗,只有近乎冷漠的平澹,以及下意识紧皱着的眉头。

    离开房间一路往外走,最前面的摩根熟门熟路的在了一排杨树阴影里找了个竹制长椅坐下,又摸出一包大前门牌子的香烟,分别给布伦登以及卫燃各自分了一颗,并且指了指旁边的长椅朝卫燃示意了一番。

    见状,卫燃接过香烟,任由对方帮忙点上,随后走到了旁边的另一个长椅坐下,一边抽着烟,一边侧耳倾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

    “布伦登,我们该怎么和陈说那件事?”摩根忧心忡忡的问道。

    “你说哪件事?”布伦登勐嘬了一口烟,“是我们准备回美国这件事,还是霍华德那件事?”

    “霍华德的事情不要和他说了”

    摩根叹了口气,“就像克劳尔在信上说的那样,他的事情还是继续瞒着陈吧!但是我们该怎么和陈说我们即将回美国了?”

    “我觉得直接说就好”

    布伦登看了眼坐在隔壁长椅上一脸茫然的卫燃,这才继续用英语说道,“我们已经让他帮忙找个摄影师了,他大概也能猜到我们想做什么了,另外,你觉得他难道还会拦着我们吗?”

    “说的也是...”

    摩根叹了口气,“上帝,我们的朋友到底遭遇了什么,他和当初我们参加奥运会的时候简直像两个人一样,你见过他笑吗?这十年的时间里,我几乎从没见他笑过。”

    “可能对他来说,那场战争还远没有结束吧...”

    布伦登同样叹了口气,“对于我们来说,战争同样没有结束。摩根,我们必须回美国,我们必须尽快回美国去帮帮杰克和布来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