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阿波利清了清嗓子喊道,“进来吧!我听到你了。”

    闻言,卫燃这才再次迈开步子,神色如常的走进了冰冷的广播站。

    默不作声的将怀里抱着的东西全都放在桌子上,卫燃却又转身离开,从那个遗留了很多伏特加的房间里随意的选了两瓶酒揣进兜里,又抱起了那个并不算大的铸铁炉子返回了广播站。

    在阿波利诧异的注视下,卫燃从一楼的锅炉房里又拎过来一桶煤炭,拆了一把椅子点燃了铸铁炉子。

    “等下再吃”

    卫燃说话间,将装满了狼肉的饭盒架在了炉子上,又把放凉的面包一起搭在了上边进行二次加热。

    “喝一杯?”

    卫燃虽然嘴上说的是一杯,但却直接将满满一瓶子伏特加放在了对方的面前。

    阿波利沉默片刻后笑了笑,拿起酒瓶子和卫燃碰了碰,“喝一杯!”

    “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改变的”卫燃说完,直接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酒液。

    “总要做些什么”阿波利含糊不清的回应了一声,同样仰脖子灌了一口。

    “情况怎么样?”卫燃放下酒瓶子之后却是转移了话题。

    阿波利摇摇头并没有给出答复,仅仅只是再一次举起了酒瓶子。

    暗暗叹了口气,对方不想多说,卫燃索性也就不再多问,只是默默的陪着对方喝完了一整瓶的伏特加,吃完了带来的所有东西。

    “今天晚上我打算睡在这里”阿波利丢掉手里的酒瓶子说道。

    “随便...随便你”

    全程只喝了不到半瓶子酒的卫燃甩了甩脑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我...我给你去拿睡袋。”

    “我自己来”

    阿波利用力搓搓脸,一把拽住了险些摔倒的卫燃,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向了车间的方向。

    等到离着近了,里面打扑克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在大门口停住脚步的阿波利扫了眼正在围着杯盘狼藉的桌子的四个同龄人,眼中的悲凉之色却越发的浓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