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有人围观,还有人砸门。

    安维伸脖子看,不解道:“他们在干什么呢?”

    村里能有什么别的事?项骆面上一黑,让他看着祝炎别让人进车,将车子开到近前停下来直接下车。

    远远看着那群人在门口义愤填膺,一边砸门一边叫骂着什么,可车子一开过来他们就都安静了,看见项骆下了车,更是相互看一眼低眉顺眼的没开口,空气中都散发着尴尬的气息。

    他们没声音,项骆可不是好欺负的,抬眼看见那铁大门上被斧子砍了几道痕迹。幸亏项骆这大门是定制合金的,不然这么大的力道门都叫人砸开了。

    别说是丧尸出现的这时候,就是以前的太平时候也没这么欺负人的,上来砸人大门哪有这个事?

    “你们干什么呢!”项骆厉喝了一句。

    几人都没好意思开口,那个抡斧子的放下斧子,仔细看看项骆再看看他的车,十分尴尬的说道:“你没在家啊!”

    “怎么?在家斧子先砍我身上?有你们这么干的吗?”项骆一低头,发现地上竟然还有一摊血迹,仔细看里头还有点碎肉。

    他是刚杀了丧尸的,对这种东西尤为敏感。

    “这怎么回事?”项骆一指地上的血迹。

    那刚刚虎虎生威的抡斧子的中年男人愣是没开口。

    项骆认识他,这人叫马三龙,家里排字,老大叫马大龙以此排下来的他行三,跟项骆一条街的,只差了两三个人家。虽说住得近,可平时也没什么交情。

    这马三龙为人矫情,喜欢斤斤计较。而且还有点不讲理。所以村里除了他自家兄弟,很少有愿意跟他说话的。

    马三龙不开口,旁边他五十出头的大哥站出来道歉了:“那这是我们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就算我家有问题,你凭什么砸我家门,打人不打脸,是觉得我多窝囊来我家砸门来了?”项骆质问道。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早年间只有欠账不还的人,债主气急了才会对欠债的家里大门动手。为的就是将这户人家的脸踩在脚底下让别人看看。这是极大的侮辱。

    项骆在村里二十多年了,虽说没什么人缘,却也没有被欺负的时候。

    这种事项骆都明白,在村里一辈子的老一辈怎么可能不明白?

    马大龙看一眼地上的血迹,红着眼圈道:“你不是说这摊血迹是哪儿来的吗?这是老三家闺女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