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仲远大声叹道:“还不是那个俞桑田,就会见风使舵,当初还是我提拔他,结果却是引狼入室,听少府太医院的就同僚说,他现在又倒过去霍大人这边,跟霍大人的关系很好,皇上肯定一直都是他在医治的,他的医术你是知道的,我是怕耽搁了皇上的病情。”

    公孙彧忙说道:“皇上即位之前都说素素帮他看病的,她说皇上经常会得魄门闭结症,这个症状是要慢慢调理的,就不知道后来有没有调理。”

    吕仲远摇摇头说道:“俞桑田自称是上古神医俞跗的后人,我看他这个说法就很牵强附会,估计就是姓俞便说是俞跗后人;俞跗医术不主张切脉,不主张针灸,更不主张汤药,就是用所谓的俞跗经纬脉法,说什么所有脉络都集于手脚的根部,只要在手脚的根部一拔就见病,说什么是一拔见病法;以前在少府太医院听他说起,还说什么人体有很多经络,有三阳三阴之分,治病还有拨、详、循、寻、揣、审、按、揉、切、寒、热、紧、涩、虚、实、印合等诸多方法。”

    公孙彧忙笑道:“他是吹得天花乱坠,不过你别忘记,他是会切脉哦,还会开药方哦,只是他开的药方我不苟同而已。”

    “庸医误人,庸医误人...”

    吕仲远摇摇头叹道,公孙彧忙说:“俞太医,你在少府太医院还是有旧人,你可以让他们去打听打听皇上现在身体状况如何,也好做准备,说不定哪天会让你去给皇上看病呢。”

    吕仲远苦笑着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是我所能及的为何要求打听呢?”

    不过,吕仲远口头虽是这样说,心里还是觉得公孙彧的建议是不错的,提起了解一下,万一哪天召我去给皇上看病,那也有准备啊。

    “吕太医,我看田丞相也是这几天了,身体这么虚弱,天气又这么寒冷,如果今晚再来一场雪,天气再冷点,那就差不多了。”

    吕仲远也点头说道:“丞相的病情恶化得很厉害,才一个多月,就变成这样了。”

    又过几天,公孙彧突然听到田千秋过世了。想不到前几天去看他,竟然成了永别!

    田千秋过世后,谥号定侯,他的儿子田顺袭爵富民侯。

    田千秋从一介草民能够做到丞相这个位置,也是很传奇的一生,他为人朴实敦厚,做了丞相也很安分,因此才得以善终。

    ......

    刘病已自那天在尚冠前街遇到许平君,并且见到了跟许平君定亲的那位欧侯致良后,心里想,欧侯致良也不过是家里有钱有势而已,论相貌论修为哪样好,不知道为何,卿姨就是喜欢他。还有许广汉,就是人家在少府面前帮说几句话而已,就用女儿一生来托付给他,岂不是很势利。思来想去,心里暗下决心,如果哪位欧侯致良对许平君不好,我便豁出去,教训教训他。

    看着刘弗陵这天闷闷不乐,张彭祖和杜佗也心知肚明,这天便约他出去宫外走走,也可散散心。刘病已也觉很久没有去西市了,于是便提议去西市逛逛。

    一去西市,刘病已便喜欢去幼时经常去的市场,那里有人在斗鸡,也有人在讲故事,他最喜欢去听故事,因为可以知道朝廷一些大事,特别是有关打仗之事。

    因现在朝廷很久没有打仗了,故一直都没人讲战事,以往最喜欢讲战事的胖子也不来讲了,刘病已来了几次都没有见到他。恰好,往日在讲故事的胖子今日有出现了,这让刘病已高兴不已,忙领着张彭祖和杜佗过来听胖子讲战事。

    只听到胖子讲道:

    “大伙都来齐了,那我开始讲吧,自皇上即位这十一年来,海内承平,万民乐业,但是那匈奴也时来侵犯边塞;大将军饬边郡官吏严密防备,匈奴每来,不但劫掠不成,反被我军击败,从此也就少来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