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福听吴有焕这样一说,有哈哈大笑:“吴门侯,看来你今晚不醉不休啊。”

    “那当然,遇到这样的喜事,卢大哥你也要醉一次啊,我可在这里被弟兄们抬过几次出去,但从来没见过你醉过呢,”

    “这是皇宫御酒,酒度高,看来今晚不醉不行。”

    “卢大哥,你刚刚说是次倩拿来的,次倩是谁?”

    “吴门侯,你有所不知,次倩就是我的兄弟江充的字,我一直都是这样叫他。”

    “原来是江直指,他可厉害呢,除了陛下,他谁都敢管。”

    “此话怎讲?”

    “卢大哥,你有所不知,长安城里的贵戚近臣甚多,这些人多多少少倚仗后有靠山,经常干出些不法的行为,弄得普通民众叫苦连天;但是江充不畏强权,遇到这些不法行为时,逐一举发,并奏请汉武帝允准,没收犯禁物件,并勒令本人身到北军等候,往击匈奴;于是一班贵戚子弟见其父兄犯法,心中惶恐,入见陛下,叩头哀求,情愿出钱赎罪,陛下就顺水推舟依允,便按其官爵高下,定一数目,使其纳钱北军,赦免其罪,因此所得之钱,共有数千万,陛下心想江充这人,为人忠直,执法不阿,说话又中听,于是更加宠幸他。”

    卢福听吴有焕讲述后,忙说:“这些事情次倩都没有说过,其实他现在也很少过来医馆,我记得自从他出使匈奴回来,就当上绣衣直指后,前前后后总共也才来过两次。”

    “他真的谁都不怕,有一次他在横贯驰道巡逻时,发现一队车马正在驰道上行走,于是上前查看,结果你猜是谁的车马?”

    卢福挠了挠头,笑呵呵地说:“那可难猜,肯定是皇亲国戚的车马吧。”

    易素素也问道:“难不成是太子的车马?”

    吴有焕喝完杯中的酒,抿抿嘴说道:“乃阳信长公主的车队,江充说既是阳信长公主的车队,为何在驰道上走呢,你们可知道驰道是专门给陛下的车架行走的吗,前头护卫听江充这么一说,忙跑去跟阳信长公主说明情况,阳信长公主说之前太后有诏,长公主可以在驰道行走的,你猜江充怎样处置?”

    卢福想了一下说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按章办事。”

    “没错,他就是按章办事,他对阳信长公主说,既然太后有诏,那长公主可以在驰道行走,不过你们这些随从的就不行,都下来吧,就长公主的车架才能走;于是江充将阳信长公主的车队除了长公主自己的车架外,其余都没收了,气得长公主跑去陛下那告状。”

    听到这里,易素素急忙问道:“那后来怎样,江直指会不会被陛下斥责?”

    吴有焕微微一笑,正色说道:“肯定不会被陛下斥责,还受到陛下的嘉奖呢,陛下敷衍了阳信长公主,但过后还是赞扬江充的行为,说他能够不畏强权,刚正不阿。”

    卢福听完以后,摇摇头叹道:“次倩太过刚正不阿,怕以后会出事,特别是陛下现在年事已高,假如以后是太子登基的话,他估计会被清除。”

    吴有焕忙提醒卢福:“卢大哥,这些话不能乱说,你我是兄弟,说了没事,千万不要给别人听到,那就麻烦。”

    卢福忙招呼吴有焕继续喝酒,一刻钟功夫,又喝掉半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