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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无期讲了大半天关于仓公淳于意的事迹,但是他说他的医术跟公孙彧他们家的医术是一脉相传、颇有渊源,究竟是什么回事呢?

    公孙彧带着疑惑问道:“易老伯,你说你的医术跟我们公孙家的医术颇有渊源又是怎样回事呢?”

    易无期捋了捋胡子,继续讲述:“仓公淳于意的医术最早是你的曾祖公孙光所授,其实阳庆也是公孙光的师兄,他们的医术都是秦越人所授,因此仓公的医术跟你们家的是一脉相传,卢福,你知道秦越人的称号吗?”

    卢福笑笑说:“当然知道,秦越人的称号就是扁鹊,因其医术高明,人们就将神医扁鹊的称号赠送他。”

    易无期点点头,看着旁边的公孙彧,说道:“我为什么跟你们公孙家的医术颇有渊源呢?其实之前跟你们说过的缇萦救父里面的淳于缇萦就是我的师娘。”

    听到这里,大家都觉得很诧异,眼前这位老伯原来是师从大名鼎鼎的淳于家的医术,就连易素素也不知道老父亲原来是淳于意的传人,于是问道:“爹,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呢,你不是说你的医术是爷爷传给你吗?”

    易无期这时好似陷入沉思,有几次都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大叹一声,说道:“哎,十八年了,一直都埋在我心底,一想起来就觉得心口疼。”

    此时,只见易无期手摸着胸口,神色有点悲哀地说道:“素素,拿一颗怀仁丸来给我服下。”

    易素素忙跑进去里间,只见她拿一个木匣子出来,并熟练地打开,在里面拿出一颗赤色的药丸递给易无期,易无期和着温水将药丸吞了下去。

    服完药丸后,易无期平静了许多,于是慢慢地说道:“这颗药丸是我多年研究的的心血,取名怀仁补气丸,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叫怀仁丸吗?”

    大伙当然都不知道,连易素素也不知道,于是都摇摇头,一声不发地都在等待易无期继续讲下去。

    “其实我本名叫许怀仁,这颗补气丸是凝聚我多年的心血,因此我用我本名来命名,我本是在长安城的一家医馆行医,医馆的主人就是我师父易道安和师娘淳于缇萦。”

    “就是淳于意的小女儿吗?”

    “是的,当年我流落长安街头时,得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就是师父师娘救了我的命;师娘告状救父后,文帝很赏识她,留她在宫中做女医,后来遇到了我师父,两个人结为连理后,师娘继续在宫中做女医,师父就在长安城西市那边开一间医馆,后来我师弟易经天出生了,师弟也是从小就跟随父母学医,师父师娘都过世后,师弟也被召入宫中做太医,那间医馆就一直是我在打理,但是。。。”

    讲到这里,易无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咳嗽,素素忙上前拍打他的后背;过了一阵易无期才慢慢平静下来,继续讲道:“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之前跟你们说过师公淳于意的事迹,他老人家得到名医阳庆的部医经,时人称《扁鹊医经》,这样就引起了阳庆族人的嫉妒,他们一直都想将这些书籍给抢回去,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直到师公去世了,后来师父师娘也相继去世了,师弟易经天在宫里做太医时,当时的太医令叫阳厉,乃阳庆族人的后人,当他得知师弟是师公淳于意的后人时,就想方设法来陷害他,目的是想得到《扁鹊医经》。”

    “那他的阴谋得逞了吗?”

    “当然得逞了,卢福,阳厉在师弟开的药方中加多了一味药,致使李夫人的病情加剧,陛下一怒之下,判了师弟一家死刑,师弟和弟妹都被斩了,师弟在临抓走的前夜,托人把他才三个月的女儿托付给我。”

    说到这里,易无期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旁边的易素素听到这里时,呆若木鸡,眼睛一直望着易无期,公孙彧被易无期所感染,眼眶已经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