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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日子过得真快,转瞬间,秋天已至。

    这天一早,医馆迎来一年过半百的老者,虽两鬓霜花,但仍健步如飞,人偏瘦,但脸色比较青白。卢福见他进来,马上打招呼:“哎呦,这不是悦来客栈的万掌柜吗?是什么风一早就把您老给吹来了。”

    万掌柜一脸疲惫,看上去好像是一宿没睡觉的样子,声音有点沙哑地说道:“昨天清风酒肆的刘掌柜来我家里喝酒,我俩的酒量是半斤八两,两人足足喝了一坛酒,喝完跟他下棋;只因家奴笨拙,每每唤他却迟迟未到,做事也不合心意,本想责怪,但念有刘掌柜在场,就没说出声;至傍晚棋才下完,我以两子之差输给刘掌柜,你可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输给他,心里有不甘;至晚上睡觉时,一闭眼就想到棋盘的事,什么做眼啊,打劫啊,以致整宿睡不着;现在头晕目眩的,饭菜不思。”

    公孙彧忙上前察看万掌柜,只见他脸色苍白,两眼无神,于是示意他坐下,帮他搭脉;发现他的六脉即滑又数,并且有力,手心冰凉。细问才知道,原来万掌柜平常嗜酒如命,每日至少喝两餐酒,且酒量又大。平常容易动怒,动不动就骂下面的人,那些做下人的见到他都是战战兢兢的。

    而昨天刚好有客人在场,下人做事可能激怒他而他又碍于客人在场就没有发作,因此导致怒火积于心,再加上又喝酒,下棋又输,导致痰蒙心包,夜不能寐。

    公孙彧根据他的病状,开出了:青皮、陈皮、胆星、半夏、花粉、贝母、柴胡、黄芩等清热化痰之药,连开四剂。开完对万掌柜说:“万掌柜,你平日肝火较盛,痰多,昨天你虽然动了怒,但却专心于棋局,固隐而未发,直至夜晚睡觉时,痰火扰心;现在帮你开四剂草药,一剂可神清,四剂后则能痊愈。”

    “好的,多谢医师。”

    “万掌柜,你以后还是少喝酒少动怒好,要不然经常会痰火扰心的。”

    “那我以后少喝就行,你说不喝酒,那可要那我的命哦,哈哈。”

    万掌柜刚提着药出门,医馆又进来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卢福忙招呼他入内,公孙彧一看,马上迎上来,笑呵呵地说道:“叔叔,您怎么来了?”

    原来进来的老者就是公孙卿,一身平民打扮,一进门就对着公孙彧笑笑道:“彧儿,叔今天有空,过来看看你的医馆,都快两年啦,我才第一次来,还挺不错啊。”

    “叔,你忘记啦,还没开张时你来过一次,还送我几卷医简呢。”

    “哈哈,看来我老了,记性不好,那些医简看得怎样,我可是花重金买的啊。”

    “都看完了,对我很有帮助,特别是那两卷脉经,对我把脉定证很有帮助。”

    “那是我在老家时跟一名医的后人买来的,你可知道,一般这些医简人家都秘不外传,那名医是神医仓公的弟子,名叫唐安,他的脉经乃仓公传给他的,他死后传给儿子,谁知儿子不肖,整天游手好闲,也不好好学医,硬是把家底给折腾光了,穷困潦倒时就想把这部脉经卖掉,我是先抢一步才买得到,听说想买的人还挺多的。”

    “叔叔,我听说仓公以前曾拜过我们祖上公孙光为师。”

    “彧儿,这个我知道,你爷爷说过,我们祖上的医术本是很高的,就是没有习惯记下来,特别是你爷爷,年纪大时才把一些秘方口传给你父亲,当时他都很多忘记了,因此我们家很多医术就这样失传了。”

    “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之前有叫你帮忙打听易经天冤案的事,但是没跟你说明白,其实易经天的师兄易无期也就是许怀仁,他便是我的师父,我已拜他为师,一直不敢告诉你是怕你责怪。”

    “哈哈,傻小子,你能拜他为师我很开心,你知不知道你师父的医术有多厉害,看来你小子真有福气,你现在可是仓公传人啦,如果大哥知道你现在是仓公的传人,不知有多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