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彧看完后,顿时大悟,原来医术除了师父传授解惑之外,还可以用这种方式慢慢积累的,于是将诊台下面的十几卷诊籍拿出来翻开看,看完一遍又一遍,易无期看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不由开心地笑道:“彧儿,我这里的诊籍足足几大箱,如果你感兴趣可以拿回去慢慢研究。”

    “使不得啊,老伯,这可是你一生的心血,我那能随便拿去看。”

    “我的师公仓公曾拜你曾祖为师,我们可是同门同宗,你拿去看看也无妨。”

    “但是这些不是我们公孙家的啊,都是仓公在阳庆公那里学的,我不能随便拿去用。”

    这时卢福也插一了一句说:“老弟,看得出易老伯很喜欢你,不如你拜他为师,你就可以用这些诊籍。”

    “卢大哥,我当然想拜易老伯为师,只是不知老伯同不同意。”

    易无期听完哈哈大笑:“彧儿,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传授给你。”

    卢福听完后忙催促公孙彧:“老弟,快快给易老伯磕头,叫声师父,快快。”

    公孙彧也心领神会,马上跪下给易无期磕头:“谢谢师父!”

    “起来吧,起来,我腿脚不便,你自己起来吧,不用多礼。”

    “师父,那你把你的诊籍都给我,素素呢?她也要看啊。”

    “素素跟我这么多年,她都记了很多方子了,这个丫头啊,头脑好使,只要给她看过了,她都能记住,她现在不单学我的医术,还得到白沙村黄婆的真传,今天她这么急着赶过去看黄婆,估计是有些东西还没搞明白,过去问她。”

    “黄婆没有其他传人吗?”

    “没有,她早年是跟随丈夫在太白山上炼丹的,后来才下山移居到白沙村,谁知没过几年丈夫儿子都过世了,只有她一人孤苦伶仃的,看到素素天资聪慧,就想把她的医术传给素素,也好有个继承人;其实她最拿手的就是艾灸,有一次我们结伴采药回归途中,见一位年轻姑娘在河边照容,边照边流泪,我们上前一看,只见那姑娘脸上长了许多黑褐色的赘瘤,十分难看;她说乡亲们都鄙视她,亦怕无法找到男人,故而顾影自泣;知道缘由后,黄婆从刚刚采来的药囊中取出红脚艾,搓成艾绒,再用火点燃,轻轻地在姑娘脸上熏灼,说也奇怪,不一会,姑娘脸上的疙瘩部脱落,看不到一点疤痕,又变成了一个美貌的少女,姑娘在到河边一照,终于破涕为笑。”

    听到这里,公孙彧和卢福都发出赞叹之声,啧啧称奇。

    卢福说:“我还是头一次听到用艾草点燃来熏灼,只是哪一家的医术?”

    “她丈夫叫葛太玄,师从哪家就不大清楚,也不知道她的医术是不是跟丈夫学的,还是祖传的,但从他们家的丹药来判断,应该是师从安期生流派。”

    “师父,这流派还是挺多,他们是怎样分的?”

    “我也是听说的,具体有多少流派那就不得而知,古人将方技分成四类,医经为首,经方次之,再者就是神仙跟房中两类,本着救济苍生的理念,应该是修炼医经和经方为好,那是即利己又利人,不过这两类还真难修,当然也有兼修神仙和房中,但修得越多,就越难有作为,还不如单修一样。”

    “我们那天来太乙山时路过南关,刚好看到茅仙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