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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老夫人捂着心口,只觉得脑子一抽一抽的疼,他们家刚到益州城啊,地皮还没踩熟呢,这里上有益州王,下有出身世家的县令,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这一个五品小官之家能得罪的。

    本来就要做脸,好打入益州城的上层阶级之中,可冬至宴才过去多久呀,他们家的脸直接就被踩在了地上。

    孙子年纪小,且又隔了一辈,这教子是他们做父母的责任。

    左老夫人只能指着白余半响说不出话来。

    段氏连忙去给顺气,左老夫人连她也怨上了,气恼的推开她的手道:“你是做母亲的,儿子做错了,要打要骂你只管上手;你也是做妻子的,丈夫做错了你也该规劝着来,难道他不是你儿子,难道他不是你夫君,难道这个家不是你的家?你以为袖手旁观就能独善其身?”

    段氏吓得连忙后退一步跪下。

    左老夫人骂了她,又去骂白余,“你一个做人堂伯的,还是官儿呢,却跟三个小孩儿计较,丢人不丢人?你儿子是叫你给教坏了……”

    白余也跪下了,等母亲骂够了,这才问道:“既不让他们去撤告,那这事怎么办?”

    左老夫人坐到了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你觉得呢?”

    白余当然知道母亲的意思,可是……那样也太丢脸了。

    见儿子低着头不说话,左老夫人就闭着眼睛道:“虽然我才见过那三个孩子两次,与白善白诚更是只说过几句话,但我也看得出来,那是很傲气的三个孩子。”

    “尤其是白善和周家的那小姑娘,你想让他们低头,不可能。”左老夫人道:“莫欺少年穷,你当他们无父无根基,却也不想一想白启,当年要不是他死得过早,如今老宅那边……哼。”

    白余低下头去。

    左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后道:“不用我再教你了吧?明天等他考完从书院里出来便去县衙走一趟。”

    白余只能应下。

    左老夫人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一片人,因为父母都跪着,所以白凌和两个妹妹及姨娘们也都跪下了。

    屋里的主子都跪下了,下人们哪还敢站着,因此现在屋里跪了一片的人。

    左老夫人看到就头疼,挥了挥手,扶着椅子就站起来,段氏连忙爬起来扶住她。

    左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后道:“我这里自有下人伺候,你去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