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根三寸多长的银针,银针的尾部要比顶部粗上些许,尾部顶端还有一点小小的褐色。

    银针本是通体发凉,许是因为在颅腔之中的时间久了,有些部分已经有些氧化,呈现出相许黑色。

    俞沧阑将银针往鼻腔之下凑近几分,很快便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道。

    他皱着眉头,拿开银针,“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云彤长出一口气,这才扬动下巴,指了指方才那具尸身,“这具尸身的头颅已经有了些许腐烂的迹象,这才露出了这根银针。若是想要知道庄先生到底是不是也死于银针入颅,只怕还要开颅之后才能有结果。”

    俞沧阑点点头,算是应承了云彤的说法。

    他即可便吩咐夜影前去寻人来,为庄先生开颅。

    摆满了尸身的院子之中瞬间便只剩下了云彤和俞沧阑。

    云彤眼见俞沧阑面色不佳,不敢上前,只得怯生生地立在一边,低着头,双手抵在身后的墙面上。

    “你倒是真的胆大。”

    俞沧阑虽然未曾看向云彤,话却是对她说的。

    云彤略带诧异地抬起头,微微挑动眉角,不解地望向俞沧阑,轻声道,“将军说什么?”

    “我的话你半分也不往心中去。都已经告诉你不要再掺和进这些事情之中,好生回去便是。你来做什么?”

    云彤听出了他语气之中的愠怒,委屈地重新低下头,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地道,“我若不是担心你,才不来呢。”

    “你说什么?”

    见她唇瓣轻动,似乎在说话,可是又未曾听清她的言语,俞沧阑提声问道。

    云彤这才抬起头,望着俞沧阑,“眼看着七日的期限就要到了,我心中挂念将军的安危,这才赶来。哪知道,将军倒好,不分青红皂白便要责怪。”

    眼瞧着云彤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俞沧阑心中一阵怜惜涌动,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在这样的场合之下,任何亲昵的举动都有些令人不适,他只得笑了笑,低声道,“你放心,我还未曾迎娶你,不敢失了圣心。”

    “将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