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屋里安安静静的。

    这看上去像是个女人的卧室,红烛高烧,绯红色的灯光盈盈,一阵胭脂味儿的夜风从屋外吹来,卷起了屋里的轻纱帐幔,烛火噼啪一声,晃了一晃。烛火跃动了一下,蓦地被拉成了一条细细的线,像是垂死挣扎的人,气若游丝,绷得紧紧的。

    初次来到一个陌生环境,宁桃也不敢动,僵硬着身子,屏住了呼吸,把怀里的书包抱得更紧,老老实实地等着那一队打着灯笼的人走过。

    然而这一队人刚走,门外突然又传来了个娇俏的笑声。

    “到这儿来,这儿没人。”

    宁桃呼吸瞬间急促了!

    这儿有人!

    来不及多想,桃桃赶紧抱紧了书包,目光落在了那拢着红帐子的榉木雕花床上,宁桃迅速往床底下一躲。

    大红色牡丹纹的床单很长,一直垂落在地上,正好把宁桃给挡了个严严实实,床单垂落下来,挡住了屋里的光景,只能看见一片薄红色。

    宁桃口干舌燥地趴在床底下,扶了一下因为慌乱歪了的眼镜,心里泪流满面。

    就算是穿越,那也都是魂穿啊!现在身穿都已经不流行了,像她这种抱着个书包,戴着个眼镜穿越的算什么。

    转眼之间,宁桃已经脑补出自己没有户籍从而沦落街头的凄惨画面。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搞清楚这儿是哪儿吧?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一男一女撞进了屋里,女人一直在咯咯的笑,尾音拖长了点儿,像是在甜腻腻的撒娇,一男一女调了一会儿情,突然就没了动静。

    过了一秒,也或许是更久,传来了点儿唇齿交缠的水声。

    外面这两位吻得看起来十分激烈,女人细碎的呻吟源源不绝地灌入耳朵里。未成年,初三小妹妹宁桃握紧了helloketty的挂饰,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趴在床底下,怎么趴都觉得别扭,脖子胳膊哪哪儿都不舒服,宁桃调整了一下姿势,刚发现自己穿越时的慌乱和无措转眼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心里忍不住打起了小鼓,不太确定地想。

    他们……该不会亲上床吧?要是亲上床,那她要趴在床底下听一晚上墙角吗?

    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十……十娘。”

    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传来。

    女人笑了一下:“别急呀。让我再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