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时间还早,但也有早起进山的人,这个人当时倒是没有背筐子,也没有拿绳子和斧子,当时她还奇怪这个人怎么进山什么也不拿,原来是在村里瞎转悠呢。

    他也是薛家人,叫薛家山,偷鸡摸狗、不务正业,属于不学好的那类人。

    他的父亲早就去世了,老婆也早让他折腾死了,儿子薛振东据说在外地谋生,很少回到村里。

    他的二叔却是村里有名的木匠,儿子孙子木匠活都很好,据说日子过得很红火。这个薛家山肯定多亏了二叔家看顾,才这样体面吧?

    薛士宗拧着眉头嫌弃的看着薛家山,沉声呵斥道“咋回事儿?那些闲言碎语真的是你,是你传出来的?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了,干点啥不好,整日的游手好闲,咋学着老娘们家家的嚼舌头?你丢不丢人?还不快说说是咋回事儿?!”

    薛家山不在乎的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一副赖皮的样子,瓮声瓮气的说“说啥?我就是在山脚下听见旁边树林里有人这么说的,我回来正好碰上二里家的,就顺嘴说了,哪知道这么快就都知道了?”

    薛一梅听出了蹊跷,立即问道“你可看见说话的是谁?多大年纪?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薛家山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那个,我听动静好像是几个半大小子,嘻嘻哈哈的,说的跟真的似得。不过,我凑过去看了一眼,那家伙,穿的都是细布衣裳,体面着呢。”

    “哦?那如果再见还能认出来吗?”薛一梅立即追问道。

    薛家山想了想,说“我只认得一个人,十五六岁的样子,那人下巴上有颗黑痣,长得白白净净,倒是人模狗样的??????”

    听了薛家山的话,薛一梅有些疑惑,自己可没有得罪过这些半大小子,不过,这些人也有可能被人指使,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有了些眉目了。

    只是,她总觉得这个有黑痣的特征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这时,薛春山却看着薛士宗,沉着脸问道“薛里胥,现在弄清楚了吧?这些人一看就是故意抹黑我妹妹的,可现在咱村里传得纷纷扬扬的,谁都知道了,你说该咋办?”

    既然这个薛士宗一点情面没有,自己也不会再尊敬他,不会再叫他爷爷了,他不配那个称呼!

    真以为这些年自己不吭不响的就怕了他们啦?自己只是不想闹得太僵对不起死去的爷爷!既然他们给脸不要脸,那他以后也不会再给他们留面子!

    薛士宗见薛春山也跟薛一梅似的不叫自己爷爷了,心里非常恼怒,但想到之前自己做的事,确实不地道,也有些心虚,就干咳一声,看着大家说道“好啦,这些闲话都是别人故意散播出来的,以后谁也不许再传那些闲话,要是被我听到了,我会从重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