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大哥张开的怀抱时,这才相信是真的,忍不住呜呜的哭泣着扑下炕来,嘶声喊着“大哥!大哥!你可回来了!呜呜呜??????”

    傅松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抢上一步接住了扑过来的傅平,紧紧地将他搂到怀里,连连说道“不哭啊,不哭啊,没事儿了,没事儿了,都是大哥不好,大哥回来晚了,你放心,以后一切有大哥呢!”

    “呜呜呜??????大哥,爹爹没了,娘也没了,呜呜呜???????大哥,以后可咋办呐?!”傅平紧紧地抱着傅松,哭的泣不成声,肝肠寸断。

    “??????我知道了,我知道爹娘都没了,二弟别怕,以后有大哥呢!”傅松笨拙的伸出手给他擦泪,安抚的拍着傅平的头,紧紧搂着弟弟,眼里带着发自内心的疼宠、愧疚和失去父母的剜心挖骨之痛。

    正在炕上拿着小兔子布偶玩耍的傅欢和丫丫,被突然闯进来的傅松给吓住了,紧接着又看到她们的二哥、二叔扑向了这个人,哭的稀里哗啦的,两人懵懵懂懂的,不知出了什么事,都惊吓的抿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

    当看到后面进来的薛一梅时,两个小的立即各自拿着自己的布偶扑向了她,委屈的哭了起来。

    “娘!娘!丫丫怕!呜呜??????”

    “嫂子!抱抱!呜呜?????”

    薛一梅见了,顾不得其他,急忙抢上一步将她俩一左一右搂到怀里,柔声安抚道“没事儿没事儿,不怕啊!”

    傅欢和丫丫到了薛一梅怀里,感觉安了,哭了一阵也不哭了,便偷偷地抬起小脑袋,一边一个趴在薛一梅肩上看着突如其来的闯入者。

    薛一梅暗暗叹了口气,坐在炕沿上搂着两个孩子,轻轻地拍着她们的后背,静静地看着兄弟俩悲喜交集的重逢场面,也借机好好打量了一下傅松。

    傅松穿着一身灰色的破旧粗布棉衣,棉衣破了几个洞、露出棉絮,显得破破烂烂的,脚上穿了一双粗布灰色破旧棉鞋,也露出了里面的棉絮,棉鞋外面也套了一双破旧的草鞋。

    头上戴着一顶双耳灰色破旧的粗布棉帽子,帽檐之前压得很低,到了屋里以后才将帽檐往上拽了拽了,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来。

    他的身材很高,大约能有一米八几,五官长得非常有立体感,高鼻梁、薄嘴唇、深邃的桃花眼,皮肤暗黄粗糙,一双剑眉显得很是英气。

    虽然身子看着有些瘦削,眼窝深陷,看着很憔悴,但许是经过了三年多的淬炼,不仅皮肤粗糙了,身材比之前高大健壮了许多,浑身更是充满了野性和匪气。

    就算他在家人面前收敛了很多,但还是不经意的流露出那种只有战场上锤炼出来的铁血杀气。

    她看出,虽然傅松对自己有些淡漠,但对傅平却是发自内心的疼宠,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

    她知道古代婚姻大都是盲婚哑嫁,傅松成亲五天就走了,两人之间不可能有多深的感情,那种夫妻情深的感情,只能慢慢的后天培养。

    不过,傅松长得真的很具有男人味儿,身上的破衣服虽然有些落魄狼狈,却丝毫无损他慑人的气势,出众的五官,英姿挺拔的身躯,都无一不证明这个男人的优秀。

    她不记得以前的傅松是怎样的了,现在的傅松已经丝毫看不到山沟里的土气和小家子气,变得威风凛凛、相貌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