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里泛起了泪光,用帕子印去了眼角的泪水:“都是母后的错。”

    池暝叹息一声蹲下身反握住太后的手:“母后又想到哪里去了,儿臣不怪母后甚至不怪父皇,生而为人受些苦楚罢了。”

    太后欣慰的抚摸向池暝的发顶,泪痕尤未干:“好孩子,可是皇位不可无人继承,你不喜女子近身母后不逼你,既然逸影能替你孕育子嗣便是天赐良缘,你何不……”

    “母后,儿臣这辈子欠逸的是还不完了,又怎能再去害他。”

    太后眼中有着一丝挣扎:“若是他不在意呢?”

    “便是他不在意也不行,除非秋琛能研究出解药,否则儿臣绝不留后,至于皇位从皇室里过继一个便是。”

    池暝答的也很干脆,且看心意非常坚决。

    太后一时没了话语,只是继续抹着眼泪。

    池暝心中又无奈又心疼自家母后,便像小时候那样略带着几分调皮逗母后开心:”母后别担心了,相信秋琛定能研究出解药,到时候儿臣再给母后生几个大胖孙儿可好?”

    太后果然破涕为笑,慈爱的看着池暝:“皇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母后便不插手了。”

    太后起身又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儿臣送送母后。”

    池暝扶着太后走到了政殿门口,自有太后的贴身宫女接去了搀扶的活。

    “别送了,母后自己回去就好。”

    “母后慢走。”

    送走了太后,池暝的笑容也从脸上消失,换上了以往的沉稳和冷漠。

    第二天沈秋琛来找池暝,将逸影的话告诉了他。

    “逸影首领的伤势无碍,你这样无缘无故的禁着人也不是办法,小心要与你离了心。”

    池暝埋首在一堆奏折文书里,闻言头也不抬一下:“朕知道了。”

    沈秋琛无甚意思的撇撇嘴:“话我已经带到了,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