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僮设法找來雪舞,并不是希望雪依能够给萧逸朔传递信息,而是希望雪依能够认清事实,一心辅佐萧逸宸。

    果然,雪舞非但听不进一字半句,反而恨极了雪依,怪她多事。

    萧僮看着雪依伤心的样子心中有所不忍,这才告诉她雪舞真正恨她的原因,雪依听完萧僮的话愣在了原地,她何时又何曾想过去抢雪舞的夫君?!

    萧僮看着神色萧索的雪依有些歉然,但有些话却不能不说,萧僮注视着雪舞的背影道:“王妃自以为从未招惹过四皇子,可是王妃也明白当日街头夸婚是四皇子暗中派人劫持,更应该记得玉楼一事。”萧僮迟疑了一下接着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王妃的美貌足可以让二小姐嫉恨,毕竟蓝雪舞才是盛传的邀月第一美女。”

    雪依知道萧僮所说句句是实情,然这些事情毕竟不是她能左右的。且与国家大事,百姓安危比起來,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

    萧僮忽然叫声不好,忙催促雪依赶快离开:“擂台上恐怕要出大事,还请王妃速速离开!”萧僮说着从树桩上解下白马缰绳,单腿弯曲,示意雪依上马。此时的雪依双目看向擂台,只见擂台上神力王和萧逸朔正僵持不下,神力王的鞭子缠住了萧逸朔的长剑,神力王用力往自己怀里拽,萧逸朔拼命想要抓住剑柄!

    萧逸朔的一张白脸此时犹如紫茄子一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萧逸朔并不是神力王的对手,二人相差悬殊,现在神力王分明有意戏弄萧逸朔,一根长鞭缠住剑柄,无论他是松开长鞭还是用力夺剑,萧逸朔已经沒有还手之力。

    神力王似乎是在等什么,雪依忽然明白了,她顾不得和萧僮打招呼,提裙裾奔向擂台,萧僮想要阻止,怎奈身份有别,况男女授受不亲,他的手在空中徒劳的张张,终究沒有抓住雪依的手腕。

    擂台上萧逸朔眼看自己就要吃亏,大喝一声:“刀斧手,上!”一声令下,从擂台下飞上二三十个老百姓装扮的侍卫,很显然这些人早就埋伏在擂台下,单等萧逸朔的号令。

    这时侍卫甩掉身上的长袍短褂,露出皇宫禁卫军的衣服,顷刻间将神力王和萧逸朔团团围住,萧逸朔将宝剑扔出,面露得意之色哈哈大笑道:“老王爷,这把宝剑留给你做个纪念,算本王给王爷黄泉路上驱鬼的利器吧!哈哈哈......”

    萧逸朔手身子倒退三尺开外,大手一挥,众军卫将神力王团团围在擂台中间,神力王并不恼怒更不害怕,豹眼一翻,看着萧逸朔道:“小兔崽子,老子我早就知道你沒有憋什么好粪,但不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那老子的意思?”

    萧逸朔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冷冷一笑道:“当然是我的意思,和我父皇无干!”

    神力王一点头:“好,那咱们就去你老子那儿评评理!”话音未落,长鞭挥出,二三十个禁卫军在神力王的面前如鼠遇猫,耳听一声声喊爹叫娘的惨呼,鞭子所到之处非死即伤,片刻间,二三十个禁卫军,除了躲到台子边上的,几乎全部死伤,萧逸朔的脸色渐渐灰白,他的手再一挥,身后又多了四五十号人,只是这些人各举刀剑面面相觑,适才大家亲眼目睹神力王的勇猛,情知上去就是死,。et

    萧逸朔眼睛一瞪,伸手拽过一个侍卫的袢带,扔到了前面:“都给我上!违者立斩不饶!”

    众侍卫唯唯诺诺,进两步退一步,有的人手中竟开始颤抖,还有人竟顺着裤腿开始滴水,被吓尿了裤子。神力王并不急着上前打斗,他斜睨着萧逸朔冷哼一声道:“小兔崽子,不要为难这些酒囊饭袋,把你身后那些死士扔出些來,让爷爷我过过瘾!”说着,神力王甩掉背后的大氅,露出一身皂色短衣襟。

    萧逸朔的脸此时沒有一点血色,他的身后的确藏有一批死士,只是这些死士几乎是他所有的兵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绝不会动用!萧逸朔的心此时如油烹一般,手不自觉的紧握成一个拳头,在这紧要关头,只听擂台边的梯子处传來一阵难听的诡笑声:“嘻嘻嘻嘻......”随着笑声钻出一个贼眉鼠眼的小脑袋。

    萧逸朔认出來人正是神行王西门祖,他心中连连叫苦,一个神力王已经够他受的了,再加上一个神行王,虽然未曾动手,但是他二人能齐名并驾,此人定也非同等闲。

    神行王似乎沒有看到此时的情景和萧逸朔,笑嘻嘻的扛着一个麻袋走向神力王,一边将麻袋轻轻放在地上,一边对神力王道:“大哥,你看我给你送什么好东西了?”

    神力王眼扫了一眼麻袋,那麻袋中好似装了一个人,此时袋中不时的扭动,传出女子被堵着嘴的呜呜声,神力王大笑,眼睛却紧紧盯着萧逸朔的手:“老二,是不是从哪儿给大哥找來的美人啊?”

    西门祖哈哈一笑:“大哥就是大哥,來來,大哥上眼看看,这个美人还能过得了大哥的眼吗?”西门祖话音才落,手腕一翻,麻袋口打开落在地上,露出雪舞鬓发蓬乱的头和一张惊慌失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