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容倾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得到重用,能够孝敬烧火伊吉的时候,兄弟中却有人暗中给容倾使绊子,新可汗也开始疏远他。

    再后来伊吉死了,唯一庇佑他的人死了。

    容倾去求新可汗让萨满为伊吉诵经超渡,被新可汗严词拒绝了。

    容倾又去求萨满,萨满避而不见,容倾在外面磕破了头,最后萨满不堪其扰,才勉为其难,遣了管神车的车夫,让他跟容倾去了。

    从此,容倾就又成了一个人,变得更加寡言。他便与牛羊为伴,与月色共眠。

    曾经以为,不会再有让他快乐的事情,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但今日,好像又出现了,哪怕再怎么微小。

    容倾,他已经很久没听到笑声了啊……

    晚饭后,悕雪便主动把要以女子身份参加采莲节的事情跟两人坦白了。

    但是,卫铄反对。

    悕雪多少有些理解,卫铄应该是担心她的安危。

    但让悕雪感到诧异的是,平常都跟他同一阵营的容倾,居然也持反对意见。

    悕雪下午的兴奋劲儿,瞬间就被这两人浇灭。她不想争辩,转身气冲冲地回屋去了,留下另外两人,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卫铄也没想到,容倾居然在这件事上跟他有一样的想法,不禁对容倾这小子另眼相看,好奇其中的原因,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嘿,小子,你为什么会反对?”

    容倾抬眸,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反对?”

    卫铄一惊,看这小子平日寡言,但语出惊人,被他的突然反问,卫铄一时语塞,有些不适应,原本只是想套套他的话,结果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卫铄瘪瘪嘴,耍赖皮似的说“我先问你的,你先说。”

    容倾也不拘泥于先后,开始娓娓道来那天县官家的侍女第一次找悕雪的场景,从她开始的警惕和不安,到后来的更紧张,但听到是大小姐的侍女时又瞬间放松了下来。

    当时,悕雪的惊慌、紧张、异常都被容倾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