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希望关于我们之间的争斗,只限在我们之间。”

    男人倚靠在长桌前,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口挽起,隐约露出手肘上的一道伤疤,在明晃晃的灯光之下显得有些狰狞。

    高泽通挑了挑眉,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眸光一深,心头绕上了一些思索,他在观望着高霂话里的真假成分。

    “大哥总不希望现在就跟我彻底撕破脸皮吧。”

    他深邃的目光在高泽通的脸上淡淡一扫,余光瞥着邵通的位置,外人看不清楚他隐藏在暗流之中的算计,只感受到了男人身上一股强烈的气场,这才是高家的董事长应该拥有的气势。

    “如果一旦你我开战,那么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一定会拍手叫好,你总不希望看到其他派系的人坐上高家家主的位置吧?”

    微冷的嗓音再度响起,男人随意的握了握手腕上的腕表,眼中一片清明,似乎他的坦诚是从心里散发而来的,没有表面文章那般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高泽通莞尔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当然,没有什么比的了自家人更重要了。”

    话音落地,高霂勾了勾唇角,他就知道与其拱手把这个位置送给别人,高泽通当然是希望继续留在本家的兄弟里,而眼下本家兄弟中能撑起大任的人,只有他一个人,算来算去,都绕不开他,所以他既是杀不了他,最坏的一种结果就是自己再度成为傀儡。

    “大哥应当明白我动腾冲,并不是冲着你一个人来的,我想一个做傀儡时间长了的人,任是谁都会不耐烦吧。”

    他的手指划过了长桌上青花瓷瓶,目光落在花瓶上,似在静静的打量着这件摆件的价值。

    “既要谈的开,那我们就应该开诚布公,我希望你能来说一说,你的本钱都有什么?”

    高泽通侧头盯着一旁的白君,眼里多了一些意味深长,叫人一时间根本琢磨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既然万事万物都可以待价而沽,那么他自然要好好的掂量掂量这笔与高霂的买卖究竟会带来何种利益,这利益够不够让他舍弃了一条腾冲的线。

    高霂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瓶身,触感温凉细腻,倒不失为一件上品,男人微微眯了眯眼,表情里一副淡然,那点漫不经心里,似乎根本没有把高泽通的话放在眼里,他有的本钱又怎会轻易透露出来呢。

    “我的本钱大哥今晚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他舔了舔后槽牙,继而转过了身,整个人站直了身体,慢慢的挪动着步子,愈发闲情逸致的一副样子。

    “哼,小七这可不是你的本钱,而是你母亲的。”

    高泽通的眸光渐渐沉了下去,愈发有一种冷峻的意味,他这般言语使得白君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额角微跳,全身再度绷紧,隐隐觉出了一种蓄势待发,余光始终盯在邵通的身上,以防止他随时的动作。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