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阮玉清的项链掉了,行走在冰上的这层关系才终于捅破。

    阮玉清金项链掉了,到处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阮玉清坐在客厅里垂泪,金玉兰晾完衣服,跑去安慰她,“亲家母,再好好找找,万一找到了呢?”

    “不用找了,不会找到。”

    阮玉清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你确定是在这屋子里掉的,就肯定找得到。”

    “我确定,两天前,我是放在那个小抽屈里的,如今,没有了,你说,这屋子里就这么几个人,能掉到哪儿去呢。”

    金玉兰蹙眉,这话有点儿意思。

    难不成是怀疑她偷的不成?

    知道人家有这样的想法,金玉兰不作声了,沉默地干活儿去。

    中午,江益华从外面下棋回来了,两人躲到江芸颖房间讲悄悄话,说是悄悄话,讲得可大声了,深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房子不隔音,虽然掩着门,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落入金玉兰的耳朵。

    “你说倒霉不倒霉,在家里也会掉东西。”

    阮玉清气愤难当,大吐苦水。

    “那项链,还是我出差去大连时买的,那时虽然只花了几百块,可是,现在,也值几千啊,老江,触衰死了。”

    “好好找找。”

    “找不到了,八成是她拿的,手脚一点都不干净,那天,我去小区门口,还看到她去摘小区花园时的花,一点没素质,花儿也要摘,她还乱吐口痰,真不讲卫生,我看着她带两个孩子,心口堵得慌。”

    “这个……不要乱说。”

    江益华好像再关了半门。

    想把门阖紧一点。

    “我几时乱说她了?明明是个文盲,还装什么都懂,还说村支书找她当妇女主任,有那个本事何必跑来给人家当佣人,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看她八成是靠乱拿东西把顾念两兄妹养活大的,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她说了多少恶心我的话,都不踮量下自个儿几斤几两,这可是江辰的家,她算什么?不是自个儿有儿子么?跑到这儿来作威作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