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

    “不、不是、补偿了?他的家人了?没、没补贴?”

    大胡子捕快:你在说什么P话?

    吓傻了吧衰仔!

    秦端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三观受到了猛烈冲击。他吸吸鼻子,夜里寒,他没衣服穿,有些凉到了。

    大胡子捕快把人给拉出去,暗道:他妈的都在牢里待五六年了还重得跟猪似的!

    就在这时候秦端给帮了把手。

    大胡子瞅了瞅这‘小倌’,撇了撇嘴。嘁,长得娘们兮兮的,到底也还是个男人。比其他人好很多了,秦端至少没有哭唧唧。

    秦端帮着捕快来来回回拖了十几具尸体,后半夜又帮着给拖焚烧场地去,抬尸、浇油、烧火。

    好走!

    室友!

    不送!

    再被关进牢房的时候大胡子捕快丢给他一件烂糟糟的白色囚服。

    “穿着吧娘们吧唧的力气倒是有一把子。”

    秦端满眼的红血丝,往单人间里一躺,衣服一盖,睡觉睡觉。艹他娘的,这世界对人真是太不友好了。

    牢房屋顶塌了一大半。要修整。上京城里的泥瓦匠要价死贵死贵的,户部又抠得死,这么个小官衙的小地牢,不值当上边的官老爷用脚趾头想一想。

    只能半是请人半是自己出工。

    大胡子捕快脸上大汗淋漓,额头青筋暴起,双臂肌肉鼓胀,“呀啊!”

    气势是足了,那块石头硬是没推举上去。

    “唐哥成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