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累了:“能不能不要称呼我大人。”

    监狱绝大部分罪犯都对梅雨恭恭敬敬,唯独从安何口中说出尊称,让梅雨浑身发毛。

    梅雨摆好矮凳,三人围着圆桌坐下。

    外面巡逻的守卫见到这一幕奇景,下巴都要惊掉,想多看几眼却不敢,匆匆抬步离开。作为当事人的梅雨却浑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他没有将洛修与安何当做真正的罪犯,何况洛修正在遭受旧疾折磨,需要娱乐活动转移注意力。

    他听洛希殿下讲述过,洛修的旧伤是为了王室留下的。

    梅雨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正确,却忘记他对安何也接纳得一样自然。

    洛修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安何提议:“单纯玩牌多无聊,添点彩头吧。”

    梅雨义正言辞制止:“军队禁止赌博。”

    “不是赌博。”安何露出恶作剧般的坏笑,“每局输的人,脸上要被赢家贴纸条。”

    梅雨点点头:“这样确实不是赌博。”

    洛修的眼神更怜悯了。

    几局过去,安何与洛修脸上干干净净,纸条都在梅雨脸上。

    梅雨不服气:“再来!”

    梅雨逐渐上头,本来预计几局就结束的牌局一直持续到深更半夜,安何脸上依旧干净,洛修也一样,梅雨脸上纸条多得已经看不见他的长相,说句话就会吹动好几张纸条哗啦啦响。梅雨精神恍惚,怀疑人生:“这不可能……”

    他怀疑的目光直刺安何:“你们是不是作弊了?”

    洛修道:“怎么可能。”

    安何笑着承认:“是的。”

    梅雨眼里充满控诉。

    洛修叹气:“你一戳穿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