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笑着将两人送出门,看着两人坐上汽车。

    汽车沿着北城宽阔的街道前行。

    仇仁看着闭目养神的苟玳,又看着前座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性,忍不住小声道:“叔叔好年轻。”

    苟玳睁开眼,斜过头,眼中写满‘你是傻子吗?’。“这是滴滴司机。”

    “不是你爸?”

    “我都十多年没见过他老人家了。”

    仇仁这才想起,苟玳是H省的高考状元,自然而然家在H省,怎么可能有有一个在北城工商的老爸。

    “所以刚才都是演戏?”仇仁后知后觉。

    苟玳拿出手机,用音乐播放器放了一段手机铃声,又放了一段声音细微的听筒通话声,就好像有人在电话另一头说话。

    “高啊兄弟!”仇仁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如果他们不信怎么办?”

    “跑啊。你这么斯文?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拿你怎样?再不行一哭二闹,什么报纸杂志自媒体全部请来,他又不占理,就是吃定你这愣头青。”

    仇仁被数落却不觉不悦,甚至有些喜滋滋:“兄弟,看不出来,你一个高考状元,路数这么野。”

    自那之后,苟玳在仇仁眼中,就从“看不顺眼的舍友”,变成了“一生一起走的兄弟”。

    朝夕相处之后,仇仁愈加欣赏苟玳,也明白对方明明低调得很,学生会都没去竞选,为何能在Q大掀起腥风血雨。

    首先,对方外形极佳。自其入学之后,Q大校草的名号就再无争议。两人一同校外闲逛,被所谓经纪人、导演递名片的次数不计其数。

    其次,对方性格极好。温柔中又带着一股江湖侠义气,为人可靠,容易让人产生依赖感,久而久之,凡遇大事就想与其协商。

    在仇仁看来,苟玳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为人太好。

    当一个人对其好感度无限高时,就会产生占有欲。有的人或因自知之明,或因实力受限,会将占有欲深埋于心;而有的人天生野心勃勃,目标明确,不达目的不罢休;亦或者心里病态,得不到就要毁掉。

    仇仁也是第一次见识,会有漂亮女生前一天还在哭诉“苟玳我非你不嫁”,被拒次日就在校园散布“苟玳追求未果性骚扰”之类的传言。

    于是,苟玳“好”与“恶”的传说就在校园蔓延开来,口耳相传后愈发离奇,距事实十万八千里,夸张程度堪比神怪,偏偏Q大学子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