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的意思是如果在你们的地盘上就敢为所欲为啦?”

    一句话说的于广进的脸色稍许一变,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是金昆廷却看见他面部表情细微的变化。

    金昆廷想确认一下他们到底了解了多少情报,“关于你在信中提到的宝安城的郑宝安、方督军,还有宝安自治区,都给我说说。”

    “郑宝安大房的3个子女,眼下都在伦敦,二房只有一女,目前在美国。郑家的两个儿子一个是物理学家,一个是化学家,都是学术型的人才,虽然还没结婚,但听说都已经名草有主了,看样子要在伦敦扎根;两个千金都还没有婚约……”

    金昆廷不耐烦的打断鲁齐,“目前听说宝安城里传出来方家打算和郑家联姻,郑家在伦敦的长房太太和郑大小姐好像还不知情。”

    “方家的谁?郑家的谁?”许广进有点吃惊,这个消息还要由金昆廷来告诉他们,说明他的情报网比他们的更强大。听说他学成回到日本,一直跟着军部主管大陆政策的池田将军,继续接受军事、政治、外交、情报等各方面的训练……其间也回过北京,只是这人的行踪不定,再多的信息他们也查不出来。

    鲁齐看了看他的表弟,“方家不是只有五少帅没结婚么。郑家嘛,郑家嫡长女今年17岁,二房庶出次女今年16岁,照说都小了点。”

    于广进说:“郑宝安和方督军,一个是商人,一个是政客,都擅长玩些虚虚实实的把戏……”

    因为那批军火的障眼法?金昆廷并未采纳情报线上的这个解释。

    金昆廷说,“郑家和方家已经联过一次姻,如果说为了互相牵制对方而联姻,我看大可不必,方督军和郑公早就牢牢的捆绑在一起,他们在宝安,一个主管军政,一个是最大的财阀——除非是方承越看上了郑家其中一个千金。”

    “方五今天夏天去过一次美国,上个月初从上海坐邮轮去了纽约——这么说,是方五和郑家二小姐,她去美国那年11岁,既然是远房表亲,方五当时也在那边上军校,肯定是对她要多加照顾,日久生情也未可知。”

    “方承越在伦敦,来了一个多星期了。”金昆廷扫了鲁齐一眼,反驳道,“他们在美国并没见过几次面。”

    “难道是郑家大小姐,不可能!”于广进说,“她从悉尼搬到上海那年,方五留洋,两年多前她来伦敦之后,方五学成归国。”他的口气有点酸,两年多来,他看着方家的势力越发壮大,反观自家……人比人,真是能气死人。

    “于君见过郑大小姐?”金昆廷本来不想多谈此事,但瞧着于广进神色有异,倒叫他有些纳闷,同时也引起他的警惕。

    “也不能说认识,上海那时候是家父的辖区——”于广进忽然变得吞吞吐吐,说不下去的样子。

    “于督军那时候财政吃紧,想借郑宝安的银行发行债券,结果碰了一鼻子灰……那次的绑架如果得手了,可谓完美——本来已经得手了,不过后来广进临时决定放手。”鲁齐代于广进解释,说完还又笑着问他:“是吧?老六!别不好意思,我听老二说的。”

    于广进没承认,也没否认,想制止鲁齐说下去,迎上金昆廷劈面而来的阴冷目光,一时有些吃不准这眼神,竟愣了愣。

    金昆廷的目光并没在于广进脸上停留,只见他又把头转向鲁齐。

    昆廷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神态,“说来听听,我想知道详细情况,情报不全,怒我帮不到你们。”

    “郑家大小姐来伦敦前,于家和中原的高家联合设计对郑宝安的家属下手,他们蓄谋了好久,郑宝安那时候把精力全放在宝安,他和方督军正在联手把宝安打造成全国的另一个自治区,方督军的势力也从上海撤的七七八八了。广进寻到一个极好的下手机会。”鲁齐说的有声有色,“我们魅力无穷的少帅勾搭上了圣玛丽医院庄逊医生的助理张至美,无意中得知庄逊医生给医科学生在手术室讲授人体解剖课的时候,偶尔也会让郑大小姐去旁听……那天广进自导自演的叫下属弄伤了自个,算好时间去圣玛丽医院急救,庄逊医生要给他缝针,临时取消了那晚的授课,张小姐故意没通知郑家,把她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