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这继子实在有些熊得过分,精力十足,两个月的功夫,原身是照顾得无法喘息,胸口直闷。

    这之后,儿女俩就像杠着一样地轮流出现,原身疲于奔命。

    她有时候都自觉自己像小时候家乡的老黄牛一般,被人鞭子一抽就开始耕地,可如果说要拒绝,她又觉得自己站不住脚。

    儿子女儿说得好像也没有太错,别人家的父母能帮忙照顾孩子帮忙操持家务,她怎么就不能呢?印象里小时候的奶奶也照顾过她。

    其实这说起来也不算太累,而且孩子们说得也没错,这一家人得互相支持守望相助,她这个当妈的总不能在孩子辛苦的时候抽手不管吧?

    原身这么说着说着,自己也越发地信服了,她那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儿媳妇的父母和女婿的父母,在所有辛苦的事情上几乎都隐了身,要累死累活做事的只有她一个。

    就连丈夫离世时,还能保持些许气质的原身在操劳和疲惫中变得衰老,才不到三年的功夫,整个人便脱了形。

    彼时女儿也怀了孕,孙子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两孩子几乎是同时面对了经济危机。

    一方是女儿孕期反应严重需要休息,而教育局严抓校外补课,女婿的辅导机构被查停,经济压力很大。

    另一方是儿子公司效益不好,原先说好的年终奖没有发放,而孙子出生后早教之类的课程都报了好些,花钱如流水的家庭存款殆尽,应付房贷和日常生活都变得勉强。

    那这时候,就到了伸手的时候。

    二人同时向母亲伸出了手,他们特别“主动”地给予建议,希望母亲把房子卖了。

    至于房子卖了之后住在哪?这又有别的说法了。

    女儿说,这养老的事情哪家那户都是在儿子那,如果跟她住会被人笑话。

    儿子说,他这房子不大,没有空闲的房间,母亲来也行,那以后得负责接送孙子上下学分担家务。

    儿子这么一说,女儿又觉得自己吃亏了,也说她可以把继子送来王京宇这,她出个住宿费三两百元,伙食费则由母亲补贴。

    她这想的很美,王京宇直接火了,两人开始在原身面前撕得天昏地暗,翻着旧账,反正就说对方一定是多占了便宜,甚至开始指责起了原身和丈夫没能多多帮上他们,要他们比别人更辛苦。

    然后……原身选择了出钱,她没有卖房,找了个养老金的拙劣借口,总之先一人分了一些,应付了这事。

    可只要房子还在,王京宇和王京雅总是舍不下手的。

    他们开始表演起了花式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