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亲王涉嫌谋害先帝一案在朝廷掀起了不小的议论,此案从调查开始就备受关注,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楚经铭从查案伊始就格外尽心,长安宫的门槛几乎被这位大理寺卿踏破。

    然而案情还是毫无进展。

    太后始终缄口不言,陛下那边还没松口用刑,楚经铭只敢带人问审,却连人家一根毫毛都不敢动。

    楚经铭实在没办法,想起太后此前提及的要求,再次派人求到了长乐宫。

    “楚大人说了,只要殿下肯去见太后一面,只要您远远地站在太后面前,属下等一定带人死死地盯着太后,不让她伤及殿下一分一毫。”楚经铭派来的人如是说道。

    永菱不无讽刺地反驳“你们楚大人当我们殿下是因为这个才不肯去见她吗?”

    来人不知云清脾性,因而没敢接话。

    云清道“你回去告诉你们楚大人,我不去见她自有我自己的考量,如果不想让案情横生枝节的话,就别在期待我去劝她。”

    那人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一声,见云清再无吩咐便退下了。

    永菱看云清面露疲色,走上前帮她按揉肩颈“殿下,您坚持不肯去见太后,是担心她对您提出过分的要求吗?”

    “不单单是因为这个。”云清支起下巴,轻轻按了按额心,“这次的案子我算是原告的一方,承亲王大势已去,太后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见了她,太后事后招供了,世人难免猜疑是我对太后威逼利诱。”

    “这倒是。”永菱道“陈花花去了长安宫,太后那边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呢。”

    云清扶额“我想,也许我让陈花花去找太后,反而适得其反了。”

    “殿下这话是何意?”

    “太后被严密看管,寻常人不能近身,陈花花能近身,太后怕是能猜到我在其中动了手脚,我越是暗中使力,就越是证明我对此事的在意。”

    永菱神情愈发愁苦“那这样说来,太后恐怕更加不会轻易地说出真相了。”

    “杀了她,我模仿她的字迹留一封遗书如何?”

    永菱落在云清肩上的手一松,“殿下……”

    云清失笑“我随口说说,瞧把你吓的。”

    永菱颤颤巍巍地看着云清“殿下您可别再拿这种事情吓唬奴婢了,奴婢胆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