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酿的梅子酒。香醇清甜,一时没忍住多喝了几杯。”

    岂是几杯啊,他分明已显微熏之态,眼皮懒懒撑开,看向她的时候总是有一抹道不出的朦胧温柔。燕妫晓得这人醉酒,定又要说些让人为难的话,索性不再问他,只叫他快躺下歇息。

    闻人弈却哪里轻易肯饶过她,牵着她的袖子问:“给你的徽号加了字,‘纯’字你可喜欢?”

    燕妫:“臣妾要这徽号做什么。”

    是啊,她要这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闻人弈眼尾垂下,神色更显黯淡:“可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除了书,你从不跟我要。”

    燕妫余光睇了睇被他拽着的袖子,失笑:“不需要呀,要什么呢。”

    “是人总会有想要的。如孤想要天下,要海晏河清,要百姓安乐,还要……。”他一双星眸只凝视着她,眼中倒映着她故意撇开的脸。

    燕妫用力抽回自己的衣袖,侧过身去:“王上喝醉了,没的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他手里空空,悻悻落座在床沿,不住摇头:“其实孤知道你要什么。你要自由,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可这些连孤都没有的东西,怎么给得了你。不仅什么都给不了,一次两次……许多次都没保护好你。”

    燕妫:“王上说笑了,我为王上办事,应该是我护着王上才对。”

    闻人弈扶额,更是心累。瞧她说的什么话,始终把自己放在最初的位置不肯改变,始终都在拒绝他。

    燕妫也不知他在较劲什么,说什么护不住,她这不都没事了么。虽说功在落鸢,可落鸢不正是他派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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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落鸢办成了事,不都是他的功劳。

    他古古怪怪,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歧王累了,和衣倒床躺了一会儿,拽着她一股头发,迷迷糊糊说起醉话。一段一段的,都听不清楚,只听得出他此刻的苦闷团在心里化不开。

    次日醒来,他却又神色如常似已不记得昨夜彷徨。燕妫只当他是近日累坏了,未往心里去,帮他系腰带时,将今日要去大慈悲寺的行程向他提了一嘴。不料歧王宁可把晏华浓接进宫一趟,也不允许她出宫。

    “为何?”

    “歧国使团不知还有什么阴谋诡计,此时出宫不安全。”

    “……”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