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

    “步川终身侍奉霁月阁内,忠心不二,善心至纯,本王定会厚葬他的。”

    “多谢殿下。”

    歧王吩咐下去,宋义便叫人进来将尸身抬走。燕妫目送步老善人出门,双唇紧抿不想再提起霁月阁的事。今日该说的都已说完,该做的也都做完,这时候歧王也该离开了。燕妫谨记着主仆之分,恭送他至院门口,终究还是还了他一个承诺。

    “殿下许诺再不瞒我,燕妫也有一诺——昔日追随殿下之誓言至死不渝。今阁主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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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遗愿,燕妫决意遵从,从此揭过这桩惨烈旧事,往后余生倾尽所能誓与殿下勠力同心,共襄盛举。”

    他很满意,回以一抹淡笑,丝毫不吝啬撒播恩泽:“他日我黼子佩,必不负尔心血。”

    院门阖上,暂且别过。燕妫久久伫立着,眼底凄凉之光隐隐闪烁,到底是意难平。说什么我黼子佩,不过主仆罢了,又谈什么夫妻荣辱,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从心到身都会是歧王妃。她的心已在远方,已落在鹤鸣山上等待与她的阁主长眠在那里。

    歧王,他分明是最该恨的人,却又做尽好事坦诚剖心,她不但怪不得他,却还要说一句“多谢殿下”。

    燕妫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再睁眼后毅然提步回屋。

    “林姑姑,请速去为我准备一套男装。”

    府外,晏海恭送歧王。歧王甫一入马车,宋义替自家殿下的决定心急如焚,贴着车身便追问道:“殿下怎可让她深入险地!但有差池,这等头脑的女子何处再寻一个出来,只恐误了殿下全局。”

    车中声音已掩不住疲惫:“既然知道着急,还不赶紧派你手下暗卫护她此行周全?”

    宋义:“哦!可殿下这也太过凶险。”

    车中之人揉着额角深有一叹,岂会不知:“从来好事多磨,烈马难驯,更枉说一个烈性女子。这风险,再大本王也必须担着。”

    宋义忧心忡忡闭上嘴。他懂,殿下无意间捡到一块宝了,那位燕姑娘心思敏捷能堪大用,她的忠心殿下势在必得。

    唉,这一日日的刀锋上行走,愁得人觉都睡不好了。

    却说褚中天这里,王府送聘的场面如何惊人如何有意思传进他的耳朵,他也只轻蔑一笑,权当看一场热闹。再多的聘礼,也不过是歧王给晏海的体面罢了,不值得他为此动气。可那褚鹰儿却极不满,在家中脾气大发,贴身伺候的婢子没有哪个逃过她一顿鞭子。

    “侧妃”,占了个“妃”字,但说到底只是个妾。今儿歧王亲自送聘,她晏华浓风光无限,将来是六礼走完的正妻。轮到她,歧王顶多送上厚礼也就罢了,将来入王府也不知正门是否会特意为她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