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女帝与歧国使臣再度议和,但就岁贡向歧国提出过分要求。歧国使臣谈判不下,迫于压力只得应下每年朝贡一万布匹,十斛南红,三斛南珠。次日,女帝赏赐厚礼,设宴席,正式受歧国称臣之礼。

    此后使团停留三日,早早踏上归途。

    使团离京当日,歧王便已收到八百里加急密信,信件看完,脸上愠色难掩。不开战确是争取到喘息之机了,但要满足每年一万布匹,十斛南红,三斛南珠的岁贡……女帝是在故意为难歧国。

    南红与南珠倒是不难,这一万布匹却不易办到。种麻、除籽、织布……既占用耕地,又耗费人力,从长远来看,实则不过是女帝对歧国的制约之术。且那布匹到了大羲手里,又可用于裁制兵将裋褐,无异于把刀送到敌人手中。

    但不论怎么说,此次能止战已是不易,闻人弈拿着信冥思苦想,要说大怒,也不至于。午后难得无事,独坐问政殿思索许久后,他索性带着信回瑰燕宫问问王后可有高见。

    甫一入瑰燕宫,林姑姑便迎上来问安,道是王后接连两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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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选女官翻卷选题,困顿不已,眼下正在补觉当中,一时不能接驾。

    歧王今日不忙,摆手一摆:“无妨,孤等着。”便就在外头石凳座下,吹吹凉风。

    林姑姑回看了眼寝殿的方向,忍不住有感慨之语:“往常娘娘觉轻,一点声音便会惊醒。落鸢来后日夜守在附近,娘娘想来安心不少,近来总算能睡得稍沉些。王上在这儿空等着……”她停下笑笑,“不知要等多久呢。”

    是吗?闻人弈侧头看向站在檐下的落鸢。那从头遮掩到脚的黑袍男子,向他躬身见礼,并不近前,只固守在寝殿附近,好似这辈子要做的事只有这一件。

    闻人弈眉心的褶皱稍纵即逝,点头称许:“嗯,该赏。”话毕起身,放轻脚步走进寝殿内室。

    他倒要看看,睡得能多沉。

    轻手轻脚掀开层层帷幔,他慢慢走到床边,见白纱床幔描摹出一抹妙曼身影。闻人弈伸出手,撩开白纱一角……

    望之一眼,顿时脸色微变,放下轻纱转身便走。

    匆忙出了寝殿,他又坐回石凳,面无表情地掏出核桃把玩,时而磨得手中嘎吱轻响。对面落鸢看着他,他也看着落鸢,树上鸟鸣欢快得很,却衬得树下异常安静。

    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他实在不该如此莽撞。不曾想到天气燥热,她竟会只穿件兜肚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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