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有瑕疵的东西怎送得出手。”燕妫性情如此,自小便要求自己什么都要做到极致,虽只是一个小小的荷包,既然做了,就必得让收下它的人满意才过得了她自己那关。

    “孤已经揣好了,就算了吧。”

    “王上,臣妾不是说笑。”

    闻人弈忽哈哈笑,指指胸口:“王后想要,自己来拿。”

    他分明是在挑衅。满室安静,片刻的犹豫过后,燕妫终究丢出一句“得罪”,当真伸手便往他胸前掏。她的手法极快,只是碰到几片衣料,便麻利地从他胸口取出自己想拿的东西。

    闻人弈甚至没有太大的感觉,荷包便已被她取走。好在他还算敏锐,一把拽住那只缩回去的手,终于露出浅笑:“别!孤打趣你的,喜欢,绣得极好。”

    “方才还说勉强。”燕妫斜眼瞧他,捏着荷包无意松手。

    他赔笑:“算孤嘴硬。”

    是么。她也有她的脾气,这才放开荷包:“好便好,不好便不好,臣妾哪有工夫再折腾一遍。”

    “好好好,是真的好!”

    其实她能把东西送来就已是谢天谢地,狠话他都说出去了,总得需要个台阶下。没想到这台阶她砌得很用心,精美又独特,倒是他小肚鸡肠错怪了燕妫。

    “若是臣妾今天不送荷包来,王上打算这辈子都不进瑰燕宫了?”东西送出去了,她又严肃起来,“若是因此惹出什么风言风语不利朝局,说什么王与后失和,王上,您为您这脾气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闻人弈这回把荷包又往胸襟深处塞了塞,闻言微一愣:“王后之所以把荷包绣完了,难不成只是在帮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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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收拾烂摊子?”

    燕妫:“提醒王上的失察之处,也是臣妾的本分。”

    原本飞扬的心情,顿时坠下去。他忽觉得,这荷包是不是她一针一线绣的都没有区别,倒不如让沈氏帮着绣个更漂亮的。

    闻人弈耷拉下嘴角,可到底还是把荷包妥善收好。也不知她熬了几个夜晚绣的,寓意不够,辛苦总是够的。

    “王后如此关心国事,来问政殿总不至于只是专程送荷包。可是沈爱卿今日又与你聊了什么,你急着来告诉孤?”他不欲再说荷包,惹得自己心头不快,便又随口一问。

    结果又问到正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