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鸢给的外用药大概是他独门秘方,但味道闻起来竟和霁月阁的有些类似。惹得她一时想起许多往事,不免心烦意燥。她把瓶子捏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想找出多余的相似之处,却最终只是徒劳。

    也许……好的药都有共通之处吧。

    还是别想了。

    待她的伤包扎好,宋良已雇来一辆马车。余下的行程只得弃了,当下赶回宫治伤要紧,别又再遇上刺客。

    其实说是刺客,刚才哪个并不算事。

    燕妫不便再骑马,她刚上了马车,也就一会儿的工夫,那所谓的刺客的身份就已被查个水落石出,准确地说,是被村民认出来的。那人不是来行刺歧王的,也不是刺杀王后的……那人姓田,出自恨沈夕月恨得牙痒痒,被排挤出此地的那个田家。被屠的田家家主是他父亲,他身无长处养不活自己,因而仇恨渐浓不想活了,只一心想要报仇。

    可他因未与沈夕月打过交道,并不认识她,只打听到她今天会和丈夫来验看青叶苎麻的长势。

    她不好认,她丈夫好认,是个瘸子。

    巧了,歧王也是个半瘸子,骑马拉伤的。

    那田姓男子专认瘸子,瞄见歧王便自以为找对了人。他扮作耕农慢慢靠近,那一刀下去,本欲先杀男的,再杀女的,岂料一个也没杀着。

    还刺错了人。

    燕妫哭笑不得:“能替王上的重臣挡这一刀,也是值了。”

    歧王与她同乘,闻言并没有如她那般轻松一笑。他怎笑得出来,若他擅于骑马,没有因此拉伤腿侧,何至于……

    是他的错,她这伤都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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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还笑得出来,伤不痛?”

    “不痛。”

    “……”

    燕妫并不欲去谈伤口,老是想着反而会痛:“对了,王上刚才抛的是什么?若没这您这一手打乱那刺客阵脚,我再挨一刀虽伤不到要害,划破皮肉也是冤枉挨的。”

    闻人弈听得她这话,顿时面如死灰,狠拍着车框大喊“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