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担心所在。但眼下用人之际,褚家将才文臣皆出不少,虽无大才到底能顶些用,故又不可将褚家推得太开。”

    燕妫越发会琢磨这些朝局中的事:“所以褚鹰儿在这中间起到很重要的作用,让她来牵制褚家最为合适。”

    “嗯,不得不扶持她起来,但又有养虎为患的风险在。”

    两人对话间,催马进了一座小镇。因时候已晚,只找到一简陋脚店歇脚,又想着明日还要早起,绕路往南去瞧瞧荒地开坑进度如何,便懒得再去寻别处来住。

    这脚店的床狭小逼仄,只够睡一个壮年男子,想再要一间房却不合适,哪有夫妻出行分床而睡的。燕妫便把包袱从桌上拿开,打算今晚在桌上将就一晚。

    哪知那桌凳没一个不晃荡的,堪堪能用罢了,如何躺得了人。索性又要往地上睡,这南方的天却又湿热,地上湿答答铺上草席也难睡人。闻人弈见她忙活半晌,冷不丁冒出一句:“瞎折腾什么,焉有让女子有床不睡的道理。”

    “那去再开一间房?”

    “不合适。”

    “……”她皱起眉头,为自个儿今晚睡在哪里犯了难。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挤在一起,我又能把你怎样?”

    “这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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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适。”

    按他的意思来,那就是合适。燕妫想想也是,他若有什么歪心思,岂不是自个儿往铁板上撞。也就同意,去睡了靠着霉面的里头。

    一整日长途奔马已十分疲惫,这会儿夜已深了,两人和衣躺下背对着背。燕妫眯了会儿眼,渐渐觉得这墙面的霉味实在是呛鼻,迷迷糊糊挪了挪身子。

    “别动。”身后忽传来歧王的声音。

    “这儿有块霉斑,待我寻个干净处。”

    挤在一起,却又哪里好挪动。屋里未点烛火,也看不清楚,燕妫撑着手找了半晌方向始终没寻到一块霉味儿不重的地方。

    正想翻转身去,面向他的背将就一晚,闻人弈却忽然起身:“你这蹭来蹭去,为夫无法入睡,你还是睡外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