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说着钱的事,聊着聊着,忽然筷子“叮当”一声敲在碗上:“嗐,瞧孤说了些什么,今日依依生辰,怎么说这上面去了。”

    燕妫托腮笑,没有觉得哪里不对:“那不然,还能说什么。”

    要说的可就太多了,闻人弈赶紧将政务抛诸脑后,想了想,问她:“孤送的花你可喜欢?”

    “喜欢。”

    “秋海棠可喜欢?”

    “喜欢呀。”

    “嗯,这相思酒孤也喜欢。”

    两人相视一笑,一人深笑,一人埋头。屋外的雨还在下着,冷热刚刚好,他的头发已干了,燕妫取来一截发带给他束上。

    除了话里说的,还有好多的相思藏在心里,是言语道不尽的。她为他绑着头发,柔声问:“王上这一路可觉得辛苦?”

    “谈不上辛苦。”

    “日夜兼程赶回来,这次腿是不是和上次一样,又痛了?”

    他回过头来看着她,失笑道:“孤上次可真是狼狈,叫你笑话了。这次怎可能还没长进,磨出茧习惯就好,不过是看起来辛苦,反倒是长壮实了。”

    “是么?”

    “你若不信,自己来看看。”闻人弈拉住她的手,燕妫从不防他,一个不慎竟被他拉去膝上坐着。

    “王上!”

    闻人弈抓着她的手:“你自己碰碰看。”

    还真是。

    她噗哧笑了,坐在他膝上没有走开,微低着头看向他被日头晒黑的脸。黑是黑了,却还是那么好看:“看来王上不能精养着,得出去历练,风雨捶打着才能强壮。久在宫里日日坐在桌案前头,劳心费力的,身子骨只有衰老的份儿。”

    “依依说得是。”他拿起筷子,问,“想吃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