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过后,那只豹子又叫了一声。

    “是蒙多王爷,他回来了!”银儿高兴地叫了起来。

    “我叔来了?”蒙多懿德惊喜地问,“婶子可不可以让我们到你的洞府里一聚啊!”

    “当然可以!”银儿有些着急地说,“我们走吧!时间久了他会担心的呢!”

    大家立即出发,往五毒山银儿的洞府走去。

    且说司马相如在夜郎王宫里住了几天,等到夜郎王室给陈立和蒙多溢岚举行了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后,准备着过两天就要前往越国。

    夜里,他和卓文君都睡不着,夫妻俩就倚靠着床头说些闲话。

    “司马郎君啊!”两人谈到蒙多王爷和青草的事时卓文君叹了口气,“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次来夜郎,还真的颠覆了我的认知了呢!”

    “哦——”司马相如一听就来了兴趣,“你具体说说!”

    “旧时读《诗三百》,总以为那首写狐狸的诗很美,很为女主人公有这样关心自己的男士而感动,现在觉得,脱离了大爱的个人情感是多么的狭隘啊!”

    “你说的是《诗三百》中的那一首?”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哦,”司马相如说,“这里写的是一个猎人与狐谋皮的过程,重章叠句的反复铺陈,表现了抒情主人公对……对自己心上人的关爱!”

    “是啊!”卓文君感叹道,“诗歌的立意很美,却忽略了猎狐这件事的血腥和暴虐,这是在把自己刀幸福凌驾在其他生物的死亡之上。我们开始进入夜郎时,蒙多王爷在金鼎山布设埋伏,撒豆兵,没想到这样的人心里包藏着大爱!比较起自以为是的所谓爱情,我更喜欢这种原始的淳朴和善良。”

    “是的,”司马相如说,“难怪陈立会向我吐露心声说随我出使的任务完成后他就不再回去了,要留下来接任北方大城的王爷呢!”

    “这样也好……”卓文君正要说什么,却听到头顶的瓦梁上有咔嚓咔嚓的声响,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司马相如跳跃起来,唰的一声抽出了挂在板壁上的宝剑,护住了卓文君。

    屋脊上的咔嚓声远去,听得出是两个人在相互追逐。

    这时有人在敲门。

    “哪哪个?”司马相如有些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