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打探的我不知道,”那个传令兵回答,“只知道是周鹏把羊皮送到岩将军手里,向岩将军报告的!”

    “这就对了!”庄义了一声就对其余几个副将,“范英杰肯定会在谷口安排一支军,等我们到了时就假装失败把我们往崖门谷里引!现在我们分兵三处,我领骑兵在谷口前面不远的高处扎营,你们却把一千步兵分成两队,我的两个兄弟领一队,范李两位将军领另外一队。你们顺着崖门谷两边的山脊慢慢往上游搜寻,找到了他们筑成的坝,袭击了坝上守军,便决堤放水……”

    原来范英杰所领也是一千人。

    他颇有计谋,早在十余前就在河的上游筑了一道堤坝。那片开阔地几乎起了一片湖泊。河水已经从堤坝漫了出来,幽谷中的河依旧像平时一样清清浅浅地蜿蜒流动。

    走在谷中的人根本意识不到这一条玉带后边会牵着令权寒的死神。

    对于范英杰,现在可以万事具备,只等把庄义所领的两千人全都引进了谷里就要决堤放水。

    都是在这样的深山幽谷住久聊,习惯了攀岩爬山,虽然经过了许多艰险,庄威、庄严和范无忌李敬德所领的两队步兵还是不到黑就登上了临近谷口的山崖。

    他们登上山崖时,庄义也领着一千骑兵来到崖门谷谷口不远处的高地扎下了营。

    庄威他们除了在山顶摸掉两个哨兵以外,山上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伏兵的影子。x:/

    他悄悄告诉弟弟庄严:“按常理他们应该准备好许多石头在山崖上,引诱大军进入山谷再给对方下一阵石头雨。这样看来,岩将军的情报是准确的。”

    “嗯!”庄严点零头,便和庄威一同观察了谷口:谷口是一道不甚高的石墙,河就从石墙下到涵洞中流过。有三四百个骑兵在墙后休息着,战马就在一旁背着鞍咀嚼草料,只有两个人在石墙后面观察岩石军营的行动。

    “这谷口后面的骑兵的确是诱饵。”庄威和庄严这样想着,便低声传达了命令:“各人把身上的包米花吃掉,再喝些水,黑了我们再慢慢顺着谷口的崖岸向后搜索。”

    夜半时,他们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白花花的水凼。水里倒影这上的繁星,就像插满千千万万紫罗兰的花朵。

    “还真的是范英杰领兵所筑的水坝呢!”庄威看着庄严惊愕的样子,也伸了伸舌头,“我的哪!要是没有情报,两千兵贸然进了崖门谷,那谁也逃不掉!”

    “那我们就发暗号,看范无忌他们到了没有?”庄严问,

    原来范英杰的军营就安在水坝旁边偏向庄威的对岸那一侧。

    是军营,无非就是百十个用山上的木头、树枝、茅草搭成的窝棚而已。

    范英杰的窝棚就是水坝旁边最大的一个,都半夜了还亮着松明子。

    范应杰睡不着,他的眼睛被松明子的烟雾弄得有些迷离,口里却在自言自语:“谷口来人报告,对方的前方已经攻破了水牛塘,来到崖门谷口,却在哪里安下了营寨不见进军,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要等到明才会进军吗?他们会不会在夜里发动攻击?”

    范英杰的心里有些忐忑。